到了后,理刑馆的衙役们,都在忙碌,其中,有一个人,动作迟缓的抱着一大摞的文书,正在举步维艰的移动。
“东西呢?我要的东西怎么还没有送过来?”理刑馆里,一个声音怒喝。
听到声音,那个抱着文书举步维艰的皂隶,不得不加快步伐,可好似是因为身上有伤,他一加快速度,反而好像站不稳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
文书全掉在地上,人也摔的不轻!
周围的皂隶衙役都看向他,一个个都只是看着,似乎也都想上去扶他,但,又有些不敢!
远处陈逍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解。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这时,有一些皂隶衙役认出了陈逍,都露出激动的神色。
“大人…”
“大人~”
陈逍对他们点点头,走到摔倒的那皂隶身旁,那皂隶坐在地上,把散落的文书先受拢弄好,随即咬着牙非常吃力的想要站起来。
陈逍伸手,将他扶着。
谁知他却说:“别,我自己来,我可以……”
说着,他转过头,一看,瞬间愣住。
“大……大人……”
陈逍也一愣,这衙役,居然是李班头。
眉头一皱,陈逍说:“你伤没好吧?这么急着来做事?”
李班头露出喜色,随即叹了口气,说:“毕竟有个皂隶的身份,不来,不好,工作可不能丢了!”
陈逍意识到不对劲,说:“你是因公受伤,伤好了才可以来工作,这是规定,怎么会担心工作丢了?”
“这个……”李班头笑笑,不说话。
“还有你们,他一身伤,你们还让他搬文书?摔倒了也不扶?”陈逍看向其他皂隶衙役。
大家都低下头,没有说话。
李班头忙说:“大人,不怪他们,他们不敢帮我。”
“为什么?”陈逍问。
“因为……”李班头一脸为难。
“大人,因为新来的推官,不让我们帮他,谁帮……谁就挨板子……”有一个皂隶说。
陈逍眼睛一眯:“这是什么规矩?让一个伤势未愈的人来工作,还干重活,还不能有人帮?这不是明显,针对他?”
“唉……谁说不是呢……”一个衙役叹了口气。
陈逍又看向李班头:“这个新来的推官看你不顺眼,你干嘛非要干这工作?那一万两银子,够你一家吃喝不愁了啊!”
李班头闻言眼睛都红了,说:
“这……大人,那一万两银子,推官大人说收的不合理,多要了九千两,于是要我退了九千两,剩下的一千两,被他当做罚款,也扣了许多,只给我留了几十两!”
“什么?”陈逍怒道:“还有这事儿?哼,看来这个新上任的推官,可不仅是针对你了,这是想整死你啊!”
刚说完,理刑馆里面,那个声音再次大喝:
“那个姓李的衙役呢,拿文书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拿来?”
陈逍哼了一声,对一个皂吏说:“给我搬一把椅子来!”
一把椅子拿来后,陈逍坐在椅子上,一脚踩在那些文书上,对理刑馆里面大喝:
“想要文书,自己滚出来拿!”
此话一出,里面的新推官怒了,他没想到,这理刑馆还有人敢对他这么不客气?
于是直接起身,怒气冲冲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