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阳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彦,含笑饮下三盏酒,对着白玉落轻声低唱道:“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鸟和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沅有茝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筑室兮水中,箿之兮荷盖,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箿兮荷屋,缭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捐余袟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一曲唱罢,在慕容博文的带领下,一众郎君或是抚掌大笑,或是敲击茶盏轻笑,对于朗月清风的慕容昭阳,唱起缠绵悱恻的情歌,在场的除了慕容玄珏也就慕容博文和孙氏见识过。
只是对于众人的震惊,慕容玄珏和慕容博文兄弟两个显然更是无奈,自家这个弟弟为了哄他的世子妃,很真是没有下限呢,便是最豪放不羁的风流名仕,也不会如此肆意的在这样的场合下,对着自家夫人唱楚辞里的《湘夫人》!
慕容昭阳不理一众鬼哭狼嚎,微微侧首眼含笑意的看向白玉落,显然是看她听了是否欢喜。好在这么多年,白玉落已经习惯了慕容昭阳的大胆肆意,伸手轻轻的握着他放在案下的手。
眼眸含笑轻声细语道:“夫君的心意,明珠很是欢喜,只是这些人都不是好的,不如夫君好好的陪着他们玩一下,让他们都欺负夫君!”
“好,那就如夫人的意,夫人好好看着为夫如何报仇!”看着小妻子展颜一笑,慕容昭阳便觉得值了,这才哪到哪儿,比脸皮厚,在这方面慕容昭阳还真没有惧过谁,再说给自家小妻子告白这事,他一点也不勉强。
既然自家小妻子想看这些人都喝酒恣意风流,做为好夫君的慕容昭阳怎么能不成全,接下来就看到酒盏飘飘荡荡的停在任何慕容昭阳想停的人面前,有慕容昭阳珠玉在前,也没人好意思让自家夫人喝酒了。
这一不好意思不要紧,一替就罚酒三杯,几圈下来,再是好酒量,也被慕容昭阳灌得差不多了,便是没醉,也有七八分醉意,再让慕容昭阳折腾几圈,包括慕容玄珏在内,一众儿郎都有九分醉意了。
便是在不心疼自家夫君,也不能这样的场合下让人看了笑话,一众女眷便想自己喝,可慕容昭阳倒好,再玩这酒盏便是盏盏不落,全部停在郎君面前,慕容昭阳可没有什么好心。
这自家夫君不能喝,女眷就得喝,可自家夫君都喝多了,一众女眷无奈之下,两圈之内全部搞定,看着醉了一地的人,慕容昭阳对着自家小妻子小声的说:“明珠,你看,都醉了,这酒量看来都不太好!”
白玉落看着脸上也是红晕迭起的慕容昭阳,好笑的摇了摇,轻轻的让白玉落躺在自己的腿上,温柔的说:“夫君也喝了不少,先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