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政治诡异的时局,自己已经是诸侯国间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天朋友明天敌人的,自己怎么敢将自己的家小交到别人的手中。
于是赵兴欢喜的道:“我早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只不过您的重孙女儿年纪还小,这个年代巫医的技术水平的确差劲的令人发指,长途奔波,我怕伤害了孩子。不过爷爷你放心,等他再壮实一些,我一定将他们娘儿两个送过来,在这里待上个一年半载,让您好好的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不过您可千万不要被您的孙女儿和重孙女儿,吃光了家底啊。”
一群人就一起哈哈大笑,气氛真的是其乐融融。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大殿的门口传来:“他们娘两个,我真的招待不起。不过要是将前年我们韩国在你大妻手中借贷的一千万钱给免了,即便是他住上个10年8年,我这个当叔叔的也管得起。”
说这话,太子仓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冲着赵新装模作样的责备。
去年的时候,韩国为了准备抵抗秦国的进攻,由于国库空虚,在无可奈何之下,在四通关,豆腐西施的钱庄,借款了一千万当代的硬通货代郡钱。当时豆腐西施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只算他三分的利息,这不算高利贷。但结果仅仅两年的时间,当初借的一千万钱,现在利滚利已经达到了两千万。如果今年再不还,不但失去了信任,被诸侯耻笑,而且这本息就会达到两千六百万了。
但现在的韩国已经极贫极弱,哪里有钱还?
所以这个小叔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恳请这个侄女婿,免除一些。
结果话刚说到这里,公孙侈立刻就打断了话头,拱手施礼,对着赵兴询问:“贵使节,是带着赵国的大王什么样的使命呢?”
打断了家庭的氛围,说起国家大事,这并不是这个相帮的不识时务,而是因为这里是议论朝政的大殿,不是闭起门来的家庭厅堂,他有这个权利。
赵兴深恨这个家伙打断了自己亲情牌的出,自己还有王炸让韩王父子就犯呢,结果被坏了好事了。
但是人家问的在理,也只能郑重的整理衣冠,在副手的手中接过国书,递给了国王:“燕国是我家君上的母族之邦。燕国有难,被齐国侵略,而原先的燕国太子,却甘愿做走狗傀儡,让父母之邦陷入灭国度危机。燕国的百姓,哀哀求告到我们国君的面前,请公子职回国继承君位,挽救灭亡之危难。所以,请韩王将公子职交给我们赵国,我赵国将出兵护送公子职回国。”
公孙侈和太子仓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心有灵犀的笑了:“烫手的山芋可以丢出去了,同时可以谈谈条件了。”
相帮公孙侈立刻为难:“当初公子避祸韩国,是对我们韩国的极大信任,我们怎么能够让他再到别的国家奔走呢?同时我们也接到燕国百姓的请愿书,我们正在每日商讨,准备派出兵车一千乘,大军十万护送燕公子回国,您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想派出使节和赵国商讨借路的事情呢。”
太子软弱,但并不傻,立刻对赵兴拱手:“当然这是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情,我正想亲自走走你的门路,然后面见赵国的大王借路。你来的正好,咱们是一家人,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老奸巨猾的韩王立刻就知道了自己的相帮和太子的目的:“将一个烫手的山芋,变成敲诈勒索的人质,很好很强大,那我就犯困吧。”于是就对赵兴道:“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老的已经没有精力了,你们谈你们谈。”然后吩咐侍女:“给寡人拿一个枕头来,我就在这里眯一会儿。”摆足了看戏的架势。
这时候的赵兴感觉自己人单势孤,从来没有过的吃瘪。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必须谈成,不惜一切而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