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两个人在一起,用一时的情感把身体系在一个共同的命运上,就应该相互帮助,相互谅解,相互改进自己。
他还说:“我进了门看到她的面容,满脑子的乌云都消散了。我有什么委屈、牢骚,都可以向她尽情倾吐。有一个时期我和她每晚临睡前要服两粒眠尔通才能够闭眼,可是天刚刚发白就都醒了。我唤她,她也唤我。”
纪念展上,从活泼鲜丽的青年到沉稳端庄的中年,再到凝重疲惫的1960年代,多幅萧珊的珍贵历史照片配以同时代作家描述她的文字来共同展示。
包括她与巴金相濡以沫的爱情、她对子女倾情奉献的母爱、她美丽端庄的形象、她生活中的点滴也全在展览中得以呈现。
另外,萧珊与友人的通信、作为义务编辑时与作者的通信也在展览中展出。手稿上端丽娟秀的文字、遍布稿纸的圈叉涂改,诉说着一个译者的心血,有的译稿上面还有巴金修改和增补的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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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展厅出来,王有节发现故居的餐厅里竟然还有一架钢琴。
钢琴旁边有介绍,原来这是萧珊用自己第一部翻译作品的稿费购买、赠送给她女儿小林的礼物。
实际上,作为这座别墅的女主人,这座庭院的每个角角落落都留有萧珊的足迹。
出来别墅,王有节这才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这所巴金故居。
别墅正前面,有一片草坪,青青浅浅,应是被仔细的修剪过,显得十分整齐干净。
草坪旁边,铸有一尊黄永玉捐赠名为“新世纪不再忧伤”的瘦削铜雕——衣衫褴褛的青年人高仰头颅、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新世纪,极具艺术感染力。
花园一角,生长着两棵高大茂盛的广玉兰,还有其它不少树木、花草,据说是巴金先生亲手植栽。
故居整个院子的外墙上爬满爬山虎,悠悠悬挂。碧绿的爬山虎与墨绿的窗棂和谐一致、遥相呼应,显得格外气勃勃而趣味盎然。
“喵---,喵----”突然间有一只白色的猫飞快掠过。
树影婆娑、暗香浮动。
王有节和布礼俩人久久站在草坪前,颇感幽静清凉。
他不仅再一次感受到一种内心的宁静,仿佛还能感受到巴金先生在这里写下的《团圆》和《随想录》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