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学长也认同以意外结案?”很好,这个终于让她有点食欲了。
“不认同,但是上级已经决定这么做。”
“学长为何不认同?”
“学妹,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哇,我突然觉得讲这句话的学长有点帅。”苏安琪由衷道。她向来不吝于赞美人,前提是要值得赞美。
“学妹,我一直都很帅,我的帅是从内心深处涌现的,是心灵合一的极致完美。”发觉学妹的脸又更冷了些,他随即再回到原来的话题,“昨天我跑了趟林博源的私人会馆,虽然里头的陈设早就改了,但林博源死前躺的那张沙发没扔,就丢在储藏室里,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苏安琪动作优雅地吃着饭,不解地问:“学长为什么突然查起林博源的案子?对了,这件案子也还没破,现在已经交到学长手中了吗?”
“是没交到我手上,纯粹就是我无聊,突发奇想地想调查,结果我发现了那座沙发椅背上端有磨擦过的痕迹,我大胆假设凶手可能是个女人。”
“何以见得?”
“勒死林博源的凶器是一条电话线,也证明就是会馆里的电话线,你也知道电话线算细,如果是个男人想藉此勒死一个男人,只要力气没有太大悬殊,基本上都挺容易的,但如果是女人就不一样了,依女人的力道要勒死一个男人,不借助一点外力是有困难的。”
“学长认为是有人站在沙发椅后,用电话线圈了林博源的脖子两圈后往下施力,借助沙发椅背的顶端成为杠杆,加重了勒力?”
“我是这么想的。”他噙着笑,黑眸温柔地睇着她。
“学长,推论难以成立,因为就算是女孩子想要这么做,也得要在他完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好比喝醉或怎样,要不谁会任人在脖子上绕了两圈电话线还一点防备都没有。”苏安琪吃着腌渍的脆黄瓜,满意恰到好处的酸味,又道:“那天晚上,我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我确定他没有喝酒,听说后来的验尸报告也证明他没有喝酒。”
“学妹,你那天见他是为了什么事?”他喝了口麦茶解油腻,高大的身形略往前倾,放轻了声量。
“事关委托人隐私,无可奉告。”她勾起恬淡笑意,“当时我作笔录时就是这么回答的,而经办的长官也没为难我,因为死亡时间和我离开的时间是不符的,法医验尸后证明两者至少差了一个钟头。”
他点了点头,“所以,学妹,咱们是不是可以大胆假设,凶手是个高智慧的连续杀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