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池就恼火了,“我怎么看?骑你脑门上看?”
河中。
陆风一网下去,不偏不倚正中那条大鱼,是一条骨灰级大青鱼,比去年某位鱼友钓上的70斤的大家伙还雄俊、粗犷。
“他姥姥的,这家伙力气忒大,一个人根本拉不动,它挣扎几乎要撕碎网。”陆风骂骂咧咧,却充满了自豪,能和这样的大家伙较量,谁还敢说我不是鹞子村的崽?
陆昔立即道:“行不行,不行换我上,你稳住竹排。”
河里的青鱼颜色深邃如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鳞片足有二三指大,虽只露出一个头颅,但也足以肯定,这东西的个头是真的不小。大嘴旁的两根“胡须”是古老的象征,没准还真是岸上老人谣传的那般,这是百年大青鱼呢。
“没问题,先消耗它的体力再给它弄上来。”陆风的肌肉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和岸上的小伙子一同消磨青鱼的力气,那小伙子已经和它较量了将近一个小时,估计也快到筋疲力竭的地步了。
没十分钟,整条青鱼就力气用光浮出水面。
“乖乖,我的整条胳膊都麻了,这狗东西的力气……哎哟……”陆风大意之下,哪想到青鱼最后的挣扎竟也是如此霸道,鱼尾直直把他拍下了河。
陆昔本就和陆风各站在竹排两端,陆风摔下了河,他一个踉跄,也跟着掉入河水中。
“诶,小心……”岸上的陆德胜惊呼。这天气,河水还是冰凉冰凉的,人掉下去,可别冻坏了。
陆昔暗骂一声,陆风果然靠不住,这家伙关键时候竟然掉链子。
他也管不上竹排了,摸着竹排的边缘在河里行走,一手提着渔网,青鱼已没了困兽犹斗的力气,两人轻轻松松就把它提了起来。
“小风,扎马步,借个力我把这狗东西弄到竹排上。”水里他使不出劲,任由脚乱蹬,手上也没力气能把百斤的青鱼提到竹排。
陆风立即会意,他一扎马步,陆昔的脚就踩在他的大腿上,就这么一二三的功夫,这鱼还就上水面了。
陆风顺势爬上竹排,搭把手将陆昔也拉上,“陆昔哥,你这旱鸭子的特性还真是要改一改了,船一翻,你保准逃命都做不到,也就勉强浮起来。”
躺在竹排上的陆昔没了力气翻白眼,这天寒地冻的,他的下半身早已经麻木,心里暗暗学会游泳,否则一辈子只能当个旱鸭子。
到了岸上,五爷黑着脸训斥:“你们俩小子不要命了是不,这天气也敢下河,就不怕水鬼给你俩拉下河去……”
陆昔苦笑,我也不想啊,这不是陆风这小子不靠谱,我才失足掉入河里的嘛?
他没为自己辩解,只能呵呵地接受陆德胜的训斥。
岸上的人齐心协力把鱼弄到浅水区,忙给离开水分青鱼泼水,就有人道:“谁回家弄个蛇皮袋和秤,称一称这鱼有多少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