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的两人,正是其他两位的属性天王,硬汉凯奇,老人尸灯。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却不再是独自一人。
和裴思拉一样,由于进入了战斗状态,主力精灵时刻陪同在他们的身旁,保证其人身安全。
凯奇的身旁,站着一只电龙。
那金光闪闪的身躯,且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当中,时不时有着电光闪过,昂起的头,看起来高傲无比。
而尸灯老人的精灵,则是诅咒娃娃,那鬼魅的血色大眼睛,给人一种莫名心悸之感。
它的身上还隐隐沾有血迹,嘴角裂开,看起来,“玩”得很是尽兴。
这就是冥王罗格座下,那让无数人闻风丧胆“属性黑暗天王”们,也被区外之民尊称为“四厄”。
“战厄”,凯奇,电属性黑暗天王。
“魅厄”,裴思拉,妖精系黑暗天王。
“鬼厄”,尸灯老人,幽灵系黑暗天王。
当然,还有一位“血厄”并没有到场,他此刻正在镇守后方。
毕竟冥王势力下的所有顶尖战力不可能全部到场。
否则让其他势力起疑心不说,也会让某些有心人发现关于生命之树的蛛丝马迹,这就得不偿失了。
而麾下四位“属性天王”,这也是冥王罗格本人此次行动的最大依仗。
要知道精灵世界当中,虽然有无数隶属各种组织的黑暗天王。
但“属性天王”之名,不多不少,就十八个。
成功招揽一位,就多一位,失之交臂一位,就少一位。
因此“属性天王”也是被戏称为训练家中的神兽,足见数量之少。
如果有某一区外的一训练家,而且阵容当中六只精灵都是火属性,想要获得那“火属性黑暗天王”的称号,怎么做呢?
很简单,杀死现任,就会自动顶替那人的称号,成为一名万人之上,走到哪都会受到绝对礼遇和无上敬畏的“属性天王”。
因此,“属性天王”表面光鲜的同时,也会面临各种明面上的挑战,和背地里的暗杀。
头顶的称号,就是一个催命符。
也正因如此,“属性天王”活得越久,其实力,也更强。
······
“凯奇,如何,这两个少年,你看好哪一个?”闲来无事,站在冥王身后的尸灯,轻声问道。
“哪一个?尸灯老先生,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凯奇的眉宇间有些疑惑。
“怎么说。”尸灯来了兴趣。
“选取部落当中最具战斗天赋的人当棋子,这倒无可厚非。”
“可另一个少年,我问过那些部落之民了,他的实力,好像不怎么···。”
很显然,凯奇对另一个少年是否有资格跪在那里,保持怀疑态度。
“呵呵,原来你是在考虑这些。”尸灯老人一笑。
“那个少年,有些不同。”尸灯老人意味深长地仰望上方,他不是在看天空。
毕竟这里终年被浓雾覆盖,是看不到天空的。
尸灯老人是在看浓雾,若有所思之后,他缓缓开口道;
“你听说过,咩利羊和卡蒂狗的故事吗?”
“莫不是那个关于精灵农场的羊群效应?”凯奇猜测。
“没错。”尸灯老人点点头。
“几乎在所有的精灵农场,农夫都们会圈养数量规模极为庞大的咩利羊群,用来以生产羊毛和羊奶。”
“我见过最具夸张比例,是一只卡蒂狗,管理一万只的咩利羊,而且卡蒂狗的等级比咩利羊的平均等级还要低上那么几级。”
“哦?”凯奇也对这夸张比例感到有些意外。
“你想想看,咩利羊是天性活泼并且极不喜欢被约束的神奇宝贝。”
“可一万只的咩利羊,居然没有一只,想要离开农场,去追求更自由一点的生活,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尸灯老人注视着场中的那俩少年,微笑道。
一万只咩利羊对上一只卡蒂狗,舔都舔死了。
“你再想想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只咩利羊,肯从那一万只当中,勇敢地站出来和卡蒂狗对峙,这将会是什么样的故事。”
“它为了自己心中渴望,在9999只其他同类的不解和疑惑的眼神下,和那卡蒂狗拼个你死我活,你觉得,这样的咩利羊,如何~。”尸灯老人看着凯奇,幽幽地说道。
“那只咩利羊,必定不凡!倘若在遇到一位合适的天才训练家,那么必定会是让世人所铭记的强大精灵!”凯奇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嗯,确实如此。”尸灯老人点点头,脸上露出语重心长的微笑。
“等等,难道说?!”凯奇一惊,他赶忙回身看了一下自己的电龙。
“尸灯老先生,我的电龙!!!”
凯奇神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尸灯老人,随后他似恍然大悟般,望向那位大人瘦弱但挺拔的背影。
(注;咩利羊→茸茸羊→电龙)
“不错,二十年前,冠以天才之名的你,加入冥王之后。或许你很诧异,想不明白为何堂堂冥王会赐予你一只普普通通的咩利羊。”
“现在,你能理解大人对你期望了吗?”
凯奇不语,但那堂堂硬汉,终于还是动容了。
那颗此生誓死追随冥王的心,也变得更加坚定,难以撼动。
“这个部落,与世隔绝,在这些部落愚民的眼中,这个小小浓雾内的世界,就是他们的全部和一切。”
尸灯老人似是站累了,蹲下,捏起略微发红的石土,在手中把玩着,语气中带有不屑和无奈。
“但。”他的语气一转。
“倘若有少年想要离开这里,想要看看更大世界的星辰和大海。”
“凯奇,你不觉得那个少年,和你的咩利羊很像吗?”
“原来,如此。”凯奇一脸郑重地看着另一少年。
“接下来,看戏就好。”尸灯老人将手中尘土轻轻洒下,拍手站起。
······
“两位小朋友,可愿意追随冥王大人啊~。”裴思拉的声音,隐隐带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魅力。
她走到两人身前,将身子蹲下。
双手,一左一右,轻轻地摸着两少年的下巴,似是在玩笑,戏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