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可心姐姐越长越大,杨平凡却发现,可心姐姐跟他长得越来越不像,他去问田红袖,田红袖才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可心姐姐的父亲是谁,只是那段时间杨平凡去的勤了,而且她知道杨平凡是值得过日子的老实人,这才骗了他。
杨平凡受了这么大的欺骗,十分愤怒,一气之下直接把田红袖给休了,田红袖自知理亏,也没有辩解,只好带着可心姐姐悄然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后,杨平凡冷静下来,想起田红袖对他的好以及与可心姐姐的父女之情,这才开始后悔了,可是他再想去母女两人时,两人便失了踪,根本没有任何信息,直到今天无意中居然让我撞见了。”
一众人眼见张十七说得头头是道,没有半点疏漏,都已经信了七八分。
张十七微笑道:“蒋大人,林贤的案子是我揭开的,你总不会以为我跟林贤有什么勾结,所以要保庇这个女子吧?
至于她是胡惟庸的女儿,那就更是个笑话了,胡惟庸以前好歹是个宰相,位极人臣,会去怡红院这种地方吗?
退一步讲,他真的去了怡红院,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他总得把她接回去吧,何至于要让他女儿认一个卖包子的当爹呢?”
众人都开始慢慢点头,蒋瓛却道:“张大人,这是一件大事,如果你胆敢有半句谎言,那就是胡逆的同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张十七点头道:“这个自然,你可以去怡红院里查田红袖的身份,是否与我说得相符,查实了她的身份,真想也就一目了然了!”
蒋瓛当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张十七所说的话,如果田可心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有四个武林好手当街来抢夺她呢?
可如果这个女孩真的与林贤或者胡惟庸有重大的关系,张十七又怎么会傻到当着他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的面,把这样一个重大的责任揽在身上呢?
蒋瓛倒也并不怀疑张十七会与胡惟庸有关,毕竟张十七的孤儿身份非常清楚,而胡惟庸伏诛的时候,张十七还不到十岁,怎么也不可能是同谋,而林贤案又是张十七首先揭发,他自然也不是同党。
这种情况下便只有一种解释,张十七已经明白太子并不想追究这个女孩子,所以唱这样一出戏,只是迎合太子,可以当场释放这个女孩子。
如果他再追问下去,万一穿了帮,最后证明这个女子真的是胡惟庸的什么人,表面倒霉的虽然是张十七,可打得却是太子的脸,最终张十七未必会受什么处罚,太子却会觉得他居心不良。
他不敢擅作决定,只好把头转向太子,等候他的示下。
而张十七所赌的,正是他会这么想。
在听到田可心的名字时,张十七立刻想起了杨胖子当初拜托她寻找田可心的事,也立刻把一切都串到了一起,林贤与胡惟庸确有勾结,当年胡惟庸预感到自己要出事后,便把自己的私生女儿偷偷安排到了林贤在京城的别院里。
他师傅知道林贤有异常之后,便把这场功劳送给了他,同时他也知道杨胖子与田可心母女的关系,所以一再告诫不可让杨胖子参与此事,就是怕杨胖子见到田可心后,会影晌他对林贤案的整体判断。
可无巧不巧,老天居然又把田可心送到了他的面前。
若是没有那四个蒙面人,等田可心交到东城兵马司手中,他再把田可心给放了,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没想到这个四个蒙面人弄巧成拙,反而让田可心引发了蒋瓛的重视。
一旦田可心到了锦衣卫的诏狱,只怕老天爷也没有办法搭救,所以张十七只能孤注一掷,赌蒋瓛会把他的举动理解为迎合太子的意思,从而不敢再插手。
而这一切的决定权在太子手中,他也转过头,一起等候太子的发落。
这时候,他才发现,徐景永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凑在太子的耳边,在小声的说着什么,听得太子频频点头,还偶尔向张十七侧目一二。
终于徐景永说完他要说的,退到了一边,蒋瓛上前请示道:“殿下,此女该如何处理?”
太子微微一笑,问道:“张卿,你说此女是你青梅竹马的少时玩伴对吗?”
张十七躬身道:“青梅竹马倒算不上,只能说小时偶尔见面,反而是他的爹与我彼为相熟,他家的包子,以前景永公子早餐时必定要吃上两个,我每天天没亮便要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