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之人都很奇怪,徐景永和蓝夜却极嫉妒,可是他们都不敢说什么,只好远远地退开,在外围防守着,只有皇长孙依然在两人的身边,太子也没有说什么。
张十七不知道太子的意思,只好将老者问他问题,又要他陪着喝酒,他也请教了老者问题的整个过程简单说了一下,至于张无忌和白莲教的事,他自然连提都不敢提。
太子听完他的叙述,问道:“那位老人家当时给你许了什么诺吗?”
张十七躬身道:“他的话太大胆,微臣不敢说。”
太子道:“你尽管说,不论你说什么,本宫都赦你无罪!”
张十七又问道:“那能不能也赦那位老人家也无罪。”
太子不假思索地道:“他老人家自然......那个,好,本宫赦他无罪便是了。”
张十七道:“也不是许诺,只是老人家说皇上会亲旨任命我为东城兵马司的指挥,还说永宁郡主不会嫁给任何人,会等我立功去娶她,殿下,刚才圣上下旨阻止永宁郡主的婚事,并非微臣的主意,与微臣无关。”
太子哼道:“自然不是你的主意,就算是,你也没那个本事。”
张十七讪讪地笑道:“是是是,微臣只是一个芝麻小官,算不得什么。”
太子的心情似乎终于好了一些了,微笑道:“也不算小了,大明朝的恩萌制度,一品大员的子嗣,也要等十五岁的时候封一个五品的虚职,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六品的实质了,而且还是文儿的老师,全金陵城的世家子弟,都要看着你眼馋了!”
张十七不知怎么回答,只好继续道:“是是是,皇上和殿下的圣恩,微臣感激不尽!”
两人正说着话,蒋瓛突然在远处大声道:“殿下,有突发事件,请容臣近前禀报。”
太子见蒋瓛神色有异,点头道:“上来说话。”
蒋瓛走上前去,在太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太子一愣:“竟有此事?”
蒋瓛道:“锦衣卫正在追踪,具体情况不明,但为安全起见,是否请殿下移步?微臣等保护殿下先回东宫。”
太子勃然大怒:“你是要本宫为那些反贼让路吗?蒋瓛,你可要搞清楚,这是金陵城中,天子脚下,若本宫在这金陵城中都不得不为那些反贼让路,普通百姓还有立锥之地吗?”
蒋瓛连忙躬身道:“是、是、是,微臣思虑不周,微臣这就让人拦截,把他们控制起来!”
太子哼道:“不必,本宫就是想亲眼看看,他们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
话音刚落,前面的大街上一阵骚动,人群向两边潮水般退却,向张十七和太子拥来。
张十七见势有异,连忙将皇长孙护在怀中,其余的人也都围到了太子的身边,而蒋瓛和段凡尘站在队伍的外围,不动声色,暗暗用劲,那些挤过来的人不知不觉都被弹了两边。
只听一声呜咽声响起,原来是六名士兵用铁链拖着名女孩子缓缓走来,那女子身材矮小,衣衫破旧,蓬头垢面,衣服上有数道鞭印,被一副重重的木枷锁着,两只手腕上全是鲜血,她稍微行得慢些,士兵就大声喝骂,吓得女子啼哭不已。
张十七眼见那六名士兵居然全是东城兵马司内的人,眼见他们对一个弱女子如此凶残,心下顿时不悦,只是太子在场,他也不好发作。
太子也是大皱眉头,对蓝夜道:“去问问怎么回事,何故当街对一个女子如此凶悍,百姓只见如此悍卒,朝廷的形象何在?”
蓝夜拿出腰牌,向士兵处询问了几句,回头道:“这个女孩子是在林贤在京城的一处屋子里发现的,怀疑与林贤案有关,还有人举报说他的胡惟庸的女儿,应天府觉得兹事体大,不敢审,便让东城兵马司的士兵连夜带她去刑部大牢,明日交由刑部的人亲审。”
太子的眉头皱得更拢,哼道:“胡惟庸都死了七八年了,他的朋党、族人早已经尽诛,就连家里的厨子和佣人也都发配到了建州,哪里还有什么女儿尚在人世?这些人为了立功,真是什么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