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突然喊道:“好了,不用比了,刘步蟾,你应该好好感谢徐景永,如果他刚才随便下一招狠手,只怕你全身的骨头已经断掉二三十根,没有几个月别想下床走路。”
徐景永听到此话,拍出一掌,将刘步蟾推出两丈之外,刘步蟾这才脱出徐景永内力的干扰。
他勉强站定,心里知道蒋瓛绝对没有危言耸听,于是恭恭敬敬向徐景永躬身道:“多谢徐兄手下留情,适才小弟所说之话动机不纯,现在重新向徐兄请求,与任公子一起去徐府拜访,可否?”
徐景永哈哈一笑:“还是那句话,徐府大开中门,我扫榻以候!”
刘步蟾微微顿首:“多谢,我明日便去。”
徐景永不再理他,而是向台下喊道:“蓝将军,现在让我领教一下你这个武当派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吧。”
蓝夜却道:“你打了这么久,我却在台下休息了许久,我不占你这个便宜,待你稍息片刻,我们再战不迟。”
徐景永摇头道:“不必,你刚才与朱兄恶战整场,内力消耗比我大得多,现在这样的状态,大家正好差不多,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蓝夜正待说话,蒋瓛在台下道:“徐景永说得很好,蓝夜你上吧,让我们看看你们两个天才中,谁能笑到最后。”
蓝夜不再推辞,慢慢走上台去,两人相互拱了拱手,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各自使起一招起手式,便算是搭上了手。
这一番比试,又与适当比试大为不同,二人都是武当派年轻一代中的较较者,所学的招式功法全都相同,而且经过刚才的几场比试,也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每个人嘴上虽然嚣张,心里却不敢有丝毫轻敌。
现在是决赛,直接关系到郡马和皇长孙师两个重量级身份的归属,两人都十分重视,不约而同选择稳扎稳打,决不贪功冒进。
起手式、云手、野马分鬃、高探马、白鹤亮翅、两人对对方的招式都十分了解,一看到对方出招,便想到要用什么招式应对,以快打快,一发而收,倾刻之间已经过了数十招,却是看不见什么胜负。
台下的皇长孙看得呆了,问道:“十七,他们俩以前是练过的吗?为什么招式这么合拍,这是比试还是表演啊,这一场,只怕是要平手了。”
张十七道:“他们都是武当派中的年轻高手,对于招式太过熟悉了,现在便如同日常在拆招一样,才会打得这么熟练。
不过那蓝夜实战经验丰富,绝不会这样继续的,他的目的应该是想让徐景永适应这样的节奏,然后突然夹一招别门派的招式,然后达到偷袭的效果,让徐景永可以手忙脚乱。”
他这一句话说的甚响,话音未落,蓝夜果然变招。
徐景永双手连挥,正在使一招“寒江夜雨”,按照武当拳法,蓝夜该使一招“楚山送客”,徐徐后退,可是蓝夜不退反进,一个头槌,直撞向徐景永的胸口,这一招不是武当拳法,而是华山拳法中的“铁锁横江”,显然学自耿在炎。
徐景永却似早有所备,一招“怀中抱月”,双手成拳,击向蓝夜的面门,蓝夜吓了一跳,一招“举火撩天”,与徐景永的双拳硬接了一招,可是这一招姿势糟糕,而且使得过急,内力不足,被徐景永的击得连退三四步,脸上也被徐景永的手指扫中,多了几道印痕。
他不怪徐景永,却怪起台下的张十七来:“张十七,有本事我们以后单独比过,这样作弊,算什么好汉?”
蒋瓛微笑着道:“张大人,你说话,只需要让殿下能听到也就罢了。”
张十七的名义上是答皇长孙的话,蒋瓛自不敢说张十七作弊,可是这样的说话,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
张十七面上微笑,心里却是苦涩异常,他得确是在提醒徐景永,现在的他已经不得不接受林若初嫁于他人的命运了,这种情况下,他宁愿林若初能嫁给徐景永。
一则,徐景永刚才提醒了他,他终究是徐家的人,总要维护徐家的利益;
再则,他以为徐景永与他的矛盾根源在林若初,如果林若初嫁给徐景永,徐景永就不会这么敌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