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许墨秋的形象确实不敢恭维,一只手捏着一双筷子,如同耍杂技一般,一筷接一筷,直往嘴巴里面塞。一时间汤汁四溅,骨头乱飞,简直就是个垃圾制造者。
或许是受他的影响,高远军等人也彻底放开,丝毫不顾及为人师表应有的形象,那块肉肥筷子就往哪里伸,嘴里的还没咀嚼,手又伸了出去,素菜几乎看都不看一眼。
陈友皮端着酒杯来到许墨秋旁边,看着跟个饿死鬼似的许墨秋,心中万分鄙夷,脸上却挂着笑容:“这位朋友,听说你和杨老师关系老铁了,我们和他也是过命的交情,咱们喝一个如何?”
“呸!”许墨秋似乎根本就没发现旁边多了几个人,一块鸡骨头便朝他身上吐了过去。
鸡骨头恰好从衣领处滑落进去,那滑腻腻的感觉让陈友皮一阵恶心,打摆子似的一阵乱抖,气急败坏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过来敬酒,你怎么朝我身上乱吐垃圾?”
“啊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近视,没有看见!”许墨秋终于发现了他,急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伸出沾满油水的大手:“来来来,握个手!握个手!怎么?你不给我面子?呐,我告诉你啊!你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苟林哥面子!苟林哥过大寿,你不给他面子,就是往他嘴里拉屎拉尿!不地道啊!”
杨苟林刚夹起一块肥肉放进嘴里,听到这话,瞬间感觉嘴里的肥肉就不香了,心里暗骂许墨秋没素质,吃饭的时候你说这些话题,简直就是恶心人。
陈友皮无奈,只得把手伸了出去。
“哎呀,开玩笑,我这人最讲卫生了。”许墨秋满脸笑容,直接在陈友皮那新买的衣服上把手翻来覆去擦了十几遍,朝他一笑,“你看,干净了吧。”
陈友皮强忍着心中的那股怒火:“兄弟怎么称呼?”
许墨秋和他碰了个杯:“好说,好说!承蒙外面的朋友们看得起,叫我一声秋哥,我和你一见如故,就不要太见外了。你就叫我秋爷就行。”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陈友皮心里一万个不高兴,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却也不好发作:“秋哥真会开玩笑,来,咱们再干一个!”
“干!必须干!今儿个杨老师六十大寿,高兴!喝!谁要是不干,谁就是孙子!”许墨秋很是豪爽,仰着脖子便一口喝干。
一连三杯白酒下肚,陈友皮脑袋有些眩晕,但许墨秋依然还是稳如泰山,毫无一丝醉意。让陈友皮很是怀疑,这家伙喝的根本不是白酒而是矿泉水。
顺手拿起他脚边的酒瓶一闻,陈友皮差点跳了起来!还真TA么是矿泉水!
一脸不爽道:“兄弟,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大家都喝酒,你这……”
“怎么了?”许墨秋一脸不解,夺过酒瓶一闻,登时跳了起来,“谁?是谁?杨老师大喜的日子,谁给我把酒换成矿泉水的?简直是居心叵测,恁地不要碧莲!好哇!……气煞老夫也!你不要拉我,我忍不住了,我今天非要把桌子掀了!”
众人见他慷慨激昂一脸激动,完全不似作伪,急忙劝道:“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许墨秋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往嘴里猛夹菜,含糊道:“唔……我现在火……气很大!”
陈友皮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旁边的鸡眼眼珠一转,在陈友皮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陈友皮顿时眼睛一亮,扯了扯许墨秋的衣裳,压低声音:“许老师,酒足饭饱,不如我们去找找乐子如何?我知道一家会所,那里的师父长得白净,那皮肤嫩得简直能掐出水来!关键是花样繁多……嘿嘿……”
许墨秋瞬间站了起来:“什么?有贫困女大学生需要单独辅导功课?这种事情义不容辞!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出发!”
“且慢!”高远军耳朵尖,早将陈友皮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上次肉没有吃到还落得一身骚,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痒痒起来。
一本正经道,“辅导功课这种事情,我比较在行,只怕小许一个人经验不足,招架不住,作为同事,很有必要为他减轻一下负担。”
许墨秋不停朝四周的人挤眉弄眼,嘴里道:“对对对,都去,都去!听说那些女大学生一个个吃不饱穿不暖,给她们带去身心上的温暖,那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们真不是去做大保健!”
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喻建兴站起身来,正气凛然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们快些去吧!切莫让她们等急了。”
旁边的人连忙附和:“喻老师说得对!这种为社会做贡献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们?”
妈妈的,一群老Y棍!陈友皮心里暗骂,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都去,都去!”
可怜杨苟林,这顿饭花了他好几万不说,接下来还得包大家大保健的钱。
不过还好,许墨秋这小白脸子也在队伍中,很好!一会儿老子让你知道占老子便宜的后果!
叫了几个车,在陈友皮的指引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家名为富贵花开的养生会所。
陈友皮显然是这里的熟人,上前一步,朝那打扮性感的大堂经理咳嗽一声。
大堂经理迎了上来:“天王盖地虎。”
陈友皮四下里一阵张望,压低声音:“牛奶洗P股!”
对上了暗号,大堂经理媚笑一声,朝他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