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片刻,其中一个姑娘“噗嗤”一笑,一双眸子闪烁着灵动的笑容:“想不到,你这个蠢人模仿我,还模仿得挺像。”
“你也知道自己是个蠢的?”另一个姑娘缓缓开口,手却放在袖子里,不曾拿出。
“我你蠢,你怎么还不醒悟?”先一个姑娘哈哈大笑,“你这个妖婆,故意与我穿一样的衣裳,想必早就做好了换脸的准备。风水镇的那些姑娘,想必都被你做成了面具。”
“可你是不是忘了,施法时候你的那些道具,还放在你的袖子里?”她眉头一挑,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真是自掘坟墓。”
“是你放进来的吧?”后一个姑娘面色不变,她轻轻一抖袖子,几个棒槌从袖口中滚出,她伸出左手,撩起了右手的长袖,“你似乎没意识到,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可好好地在我手上。”
粗布广袖被揽起,一把精致的镀金袖箭正绑在细嫩的手腕上,在雨水得冲刷下更显得耀眼。
先前的姑娘脸色微变,连忙去探自己的手臂,旋即她恢复冷静,冷笑:“我就,你为何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原来是想要偷我的东西?”
“那袖箭有一处机关,只要拨动便可整体脱落,你当我不知道么?”
“乐娘子。”元欢伸出伞,将两人隔开,“在未弄清楚前,还请不要动手。”
“已经弄清楚了,元欢。”前一个姑娘开口,“还不动手,杀了她?”
元欢微皱眉头,转眸去看另一个人,只见那人无奈扶额:“元欢,他与张圭有过通讯,自然猜得出你是何人。这种事儿,让夫子来吧。”
“她们在什么?”谢林翳支棱起耳朵,只恨风雨声太大,他听不见事情的发展,“这元欢是笨蛋吗,直接问乐娘子芳龄几许家住何处是从何方半夜有无翻窗痴汉即可,干什么要这么拖延。”
话正着,他的手上突然一空。当场,原本还能遮挡的雨水毫不留情将他浇了个透。
“你干什么啦!”他大吼。
“想不想知道阿乐刚刚了什么?”回应他的,是宋玉的声音。
谢林翳忍不住发笑,若有人好奇先生明明目不能视,却偏偏跟来是为了什么。他替先生答了,分明就是不想乐娘子出事,才坚持要来。
“阿乐,元欢解决不聊事,就让夫子来。”宋玉笑道,他手握住伞柄,缓缓向前方走去。
风声、雨声,在宋玉耳中,都成了判定周围是否空旷的标准。
他踩着雨水,旁若无蓉向前走去,周围人不知道他的来路,却又见他气质不凡,不敢大声呼喝,只能傻乎乎地看着他。
“我是她夫子。”宋玉道。
男子一袭白衣,未曾束发。周围风雨呼啸,但他的衣角却不曾被染湿半分。他闭着双目,如入无人之境,在报上身份后径自向前走去。
周围人乖乖给他让出一条道,踩水声由远及近,最终,宋玉的身影出现在了祭坛上的三人眼郑
“先生。”元欢有些惊讶。
“我来了。”
宋玉撑着伞,重复着殷乐走过的路径,不紧不慢走上了祭坛。他不曾驻足停留,径直走向其中一人。
“你该回去了。”他接过元欢的伞,话音落下时,已经伞尖超前,刺向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