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流派,不是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位神灵所擅长的绝学手段,但又却属神灵传承无疑。”
一处虚幻的空间里,柳轻浪和灰袍老者出现在此,灰袍老者正就着前方百里之外的战斗冷静分析。
二人身后,还站着十余位年龄性别尽不一致的
身影,从他们身上散发的波动来看,弱者也有帝境三重天之境,最强者,足有帝境八重天!
但这十余人一言不发,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虚空里,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如我族所培养的暗将,他们也身怀神灵传承,但若是现身碎星海,大多数神灵也会不认识。”柳轻浪眼中闪动着光彩,似乎意有所指。
灰袍老者很快察觉到他的意思,脸色变得微微难看了些,略带怒意说道:“你是说,这炎日岛岛主的背后除了那位魔君,还有其他势力暗中支持?”
如柳氏一族,自上古浩劫之战前传承至今,族中收纳的各种神灵传承,有来自自家的,也有从敌人身上获得,有上古便有的,也有今朝所得。
培养‘暗将’,为的便是让他们去做一些柳氏本身不方便去做的事,就比如先前所提,让一些‘暗将’去暗中支持炎日岛一统远北海域。
他们修行的,便是不为外人所知的神灵传承,是来自柳氏这无尽岁月里积累的底蕴。
眼下前方百里外,那自称庚基的男子,来历莫名,却效忠于踏入万族天不足十日的秦北玄,还身怀不弱的神灵传承。
这已由不得灰袍老者不去猜想,炎日岛岛主的身后,有其他底蕴不弱的势力在支持他!
正是那家势力,送来的庚基!
柳轻浪微眯双目,片刻之后,竟是否决了先前的猜测,淡淡开口:“再看吧,照我看来,以秦兄这等人杰,既答应与我柳氏合作,就代表此前并没有其他人支持他,他不会欺瞒我柳氏。”
“那这庚基的出现该如何解释?”灰袍老者低声说道。
“或许,他是秦兄提前在万族天布下的局也说不定,当然,不一定是他直接而为……嗯,腐河法君要败了。”
……
玄龟巨灵与神凤巨灵交战之处,海浪翻天,直接导致大洋底部都发生了地震,一副末日之景。
得火烈阳重新主持的神凤巨灵,面对对面千岁山四长老墨海所率的玄龟巨灵也是丝毫不弱下风,稳扎稳打,反有倒压之势。
墨海自是面沉如水,心思沉重。
适才魁梧男子现身时说的那句话,他也听在了耳中。
墨海完全想不通,为何这炎日岛岛主身后还会有帝境七重天的存在,以他之阅历来看,这自称庚基的男子还是一位完全未在远北海域露过面的修行者。
他到底是谁?
墨海突然觉得,这看似无脑,想要趁乱在这远北海域分一杯羹的炎日岛岛主秦北玄,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其身后,极有可能笼罩了一层深沉的迷雾!
对面神凤巨灵愈战愈勇,上千位凤翎军齐声嘶吼,在火烈阳的控制下,强猛攻击一波接着一波,墨海顿时收起纷呈思绪,全力应战。
而两大巨灵的上空,与庚基相战的沧澜教腐河法君面沉如水,身上气息已经极为的紊乱。
对面漆黑深邃的刀光再次斩来,割裂虚空,斩灭一切,其中还带着一股高层次的意境,让腐河法君在抵抗之间,情不自禁就感觉自身战技受到了压制。
他深切的认识到,自己的对手所修行的法诀,乃是神灵层次的!
而沧澜教在此之前并非神灵势力,教主曾因机缘获得过一些神灵级传承,但那也仅限于他自身使用和修行,作为最终底牌。
教中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这其他人里,自然包括腐河法君!
此时此刻,在更加上乘的神灵传承之下,腐河法君完全不是对手,对手每一刀落下,他都在往后退步,笼罩全身上下的圆融真元,也开始出现防御漏洞。
又是一阵闷响,腐河法君后退千丈,整理好四面虚空被斩乱的腐蚀河流,颤抖的右手持有一面灰色盾牌,但如今,其上方已经密布不少裂缝。
“你到底是谁?为何插手我沧澜教与炎日岛间之事!”腐河法君阴沉着脸问道。
庚基冷峻的面庞上此刻带上了一丝畅意的姿态,如同憋了许久的凶狼,此刻终于遇到了猎物。
面对腐河法君的喝问,他一言不发,只是再度扬起了手上的黑色长刀,身体从原地消失。
与死人,没必要说这么多。
嗤!
腐河法君不敢置信的往旁边看去,持着灰盾的手臂,这时候齐根而断!
与此同时,如黑夜般深邃的刀刃不知何时已欺身而来,斩断臂膀,横向喉咙。
腐河法君心神剧颤,已感觉喉咙处已有一股腥甜之意弥漫,但毕竟为成名多年的远北海域老牌强者,身体在这一刻竟变得如流水一般悄然分散。
百丈之外,腐河法君再度凝聚而出,但脸色已经极度苍白,喉咙处一根血线,他死死盯着前方虚空里,出现在自己刚刚站立之处的魁梧男子。
刚刚那诡异的一刀,差点直接要走自己的性命,那应该就是对方所修行神灵绝学里的精华杀招,根本难以捕捉。
腐河法君心中,最终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一道长虹划破虚空,转眼消失,欲逃离这片战场。
庚基看着这一幕,面露冷笑,只要一直战下去,不断追杀,这入侵者绝对会死在自己刀下。
但庚基并没有打算继续追下去,这入侵者的逃亡之路,已经有人在等待。
下方控制玄龟巨灵的千岁山四长老墨海,在腐河法君逃走那一刻一颗心的温度已经直接降到了冰点。
逃了,帝境七重天的腐河法君竟然逃了!
墨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恐惧的念头,只感觉控制玄龟巨灵的意念也变得力不从心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腐河法君逃亡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好似发出叫声的主人遭受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折磨一般,让人听了都有冒冷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