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知之……”天海看了眼叶无心,然后沉吟不语。
“我知道很多事情,但不能说。天道轮回,命星轨迹,许多事情在冥冥之中都是有着它的自然规律,虽不是定数,但也不容易改变。”叶无心再次拿起茶几上的新茶杯,为天海倒了盏茶,依旧是将之放至天海面前。
“就比如……逆天改命?”天海见叶无心又给她倒茶,然后瞥了眼案桌上的那两个空空如也的茶杯,好像,那两杯也是给她到的吧?
于是,天海拿起那盏茶,笑笑,饮了一口。
“知天命不可违,却依旧要逆天,自古以来也就只有三个人成功过。有些事,就算我知道,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地。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天海将茶盏放到案桌上,然后只见她微微一挥手,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些血红色的不知名茶叶和碧绿茶具,竟开始泡起茶来。星光自其纤绣手指间升起,包裹着碧绿茶壶,缓缓稳静在空中。
不一会儿,一股幽香从壶里散发了出来,叶无心嗅了嗅鼻子,就要伸手去拿空中那碧壶,所幸被天海拍开了。“温茶,是需要耐心的,好好回答问题,稍后赏你一盏便是。”
可能是刚刚那茶让她不满意,想着自己泡上一壶吧。但这茶叶,这味道,叶无心是真没见过。要是陈长生在此,说不定会认得,毕竟那可是个通读道藏的家伙。
叶无心一直都觉得,能读很多书的人,都是大智慧者。小说、杂书也是书,自然也是算的。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还不够强!”
天海愣了一下。
“若我如同雪姨一样,如今已至神隐之境,这天下,我何处去不得!”
天海只是优雅,静静地泡着茶,她从叶无心刚刚的前后两句话中都听出了浓浓的杀意。
“只怕你想说的是:这天下,何人我杀不得!他如此杀心,也不知这对大周来说是福还是祸……”天海心里虽如此想着,却没有说些什么。
天海:“在边境修炼两年,你早就可以破入聚星境,却为何一直压制着境界,甚至还不惜借助药力?”
“为了周园。”叶无心想也不想便说了。
对于太宗皇帝和天海,不知为什么,叶无心心里对他们有着一种莫名地信任感。
“原来如此!只是可惜了白帝那株费了好大代价才得来的五千年莲藕,被你熬粥吃了个精光,就只为了暂时压制境界,也不知白帝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天海幽幽说道。
叶无心讪讪一笑,“莲藕是落落带出来的,粥也是落落熬的,最后,落落也吃了……一勺的。”说着说着,声音不由地有些低了下去。
一勺?闻言,天海再次笑了笑。
叶无心眼巴巴地看着空中的碧绿茶壶,天海却是装作看不见,接着说道:“对于京都的局势,你怎么看?”
天海知道叶无心“生而知之”,但有些事情即使知道,却也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便换了种方式询问。
“不管京都局势如何变化,只要雪姨还活着,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与自己料想的一样,那些人要想在京都搞风搞雨,她必定会首当其冲,只是不知道那些人会有怎样的手段。这般想着,天海突然发现,一旁的叶无心居然沉默了下来,也不再紧巴巴地盯着那茶壶看了。
“何事竟如此入神?”天海再次挥了挥手,那碧绿茶壶缓缓降下。
天海又在面前凝结出一片淡灵之水,一滴滴滴在那壶盖上,从壶顶慢慢滑下去,润着整个茶壶。在碧绿的茶壶表面竟泛起一种淡淡地红光,有点宝光四射的感觉。
“突然想起些不好的事情,坏了喝茶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