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陈江音连忙拉着陈江虎,扑通一声跪在灵台之前。
“我们跪,我们跪……”
两人的样子,实在令陆羽心生厌恶。
对手的恐吓,就让自己神魂尽散,慌如鼠辈。
陆羽平生,最不齿这种人。
“道歉!”
“松鹤松鹤,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在白家最要紧的时候,只想着自己……”
“停!”
陈江音的谦词戛然而止,抬头,陆羽正在皱眉。
“陈江音,你还没有丝毫忏悔之心?”
陈江音愣神。
眼看如此,陆羽冷笑道:“既然这样,我再提醒你一下。”
“你们陈家,对外说白弟是饮毒自杀,那么尸首呢?”
陆羽大踏步走到灵台之后,走到后面两具棺材前。
一台白松鹤之馆,一台白肯之馆。
陆羽骤然揭开白松鹤之馆,冷笑更浓。
里面空空如也!
根本没有尸体,只有一个稻草人,穿着白松鹤的衣服!
陆羽回头,指着稻草人,怒声问道:“尸首呢!”
“白弟饮毒自杀?”
“在哪饮的毒?”
“饮的什么毒?”
“何人可见?人证物证何在?”
“就连这尸首,又在何处?”
“你,陈江音,给我一一详述!”
陆羽的话,字字如钢针,直插陈江音内心。
可那陈江虎还想狡辩!
“我见了,就在白家大院,饮的致命毒药彼岸花,因为饮毒者浑身都是病菌,所以我们当场火葬,所以现在只能用草人替代白松鹤,进行土葬。”
陈江虎的一番狡辩,令陆羽气笑了。
“真当我陆某人眼瞎耳聋不成?”
“黑骑情报官何在!”
“卑职在!”
“读,情,报!”
“是!”
一黑骑拿着一纸情报,高声读道:“十九日晚八点,白家府内发生争吵,经调查,是为陈江音与白肯争执家产,陈江虎一旁旁观。”
“后九点钟,白松鹤调解,陈江音情绪更盛,争吵中将白松鹤推下楼梯,白松鹤昏迷不醒。”
“后十点钟,陈江音伙同陈江虎杀死白肯,又毒死昏迷的白松鹤。”
“后凌晨二点三十五分,陈江音和陈江虎外出白府,将白肯放置于火车轨道之上,火车驶过,当场死亡。”
“后凌晨三点五十分,将白松鹤推下安南河。”
“已闭!”
黑骑讲话时,陈江音已经瘫软在地,双眼失神。
而陈江虎,也是趴在地上,颤如抖糠。
陆羽仰天愤然叹息,轻声道:“还不道歉吗?陈姨?”
这一声陈姨,在所有人听来,不外呼死神的召唤。
陈江音已经呆若木鸡,眼神涣散。
陆羽看向陈江虎,后者立马跪在灵台之前,忏悔不止。
“就算你们现在悔青了肝肠,我白弟也回不来……”
陆羽幽幽叹息,忽而侧身,夺过身边黑骑的合金战刀。
唰!
刀过。
血喷。
人倒。
“啊!”
陈江音厉声惨叫。
她亲眼看着陈江虎的头颅飞起,倒地,血液飞溅。
陆羽收刀,眼神冷酷。
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陈江音的惨叫不断。
杀人?
真杀了?
四方来宾大多身染鲜血,可都直愣愣看着这幅场景。
在如今的法治社会,大夏帝国统治的城市里,这年轻人,真杀了陈江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