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哗然,然后马上变成死一般的寂静,没有谁开口说话。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哗然,然后马上变成死一般的寂静,没有谁开口说话。
范闲假意愕然,见到凌曦给的眼神,倒是平静了下来,酒醉后的身子斜斜倚在几上。
许久之后。
陛下的眉头皱了起来,要知道抄袭一说,可是极严重地指责,如果庄墨韩没有什么凭仗,断不敢在庆国的皇宫里如此说三道四。
“空口无凭。”一直坐在范闲身边的礼部侍郎张子乾微笑说道:“庄墨韩先生一代大家,学生少时也常捧着先生所注经书研习。天下间,自然无人敢怀疑先生说话。但是事涉抄袭,或许先生是受了小人蒙敝。”
庄墨韩抬起头来,满是智慧神彩地双眼里,飘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这诗后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因为是家师遗作。”
随后让身后随从取出一幅纸来,说道:“这便是家师手书,若有方家来看,自然知道年代。”他望着范闲,同情说道:“范公子本有诗才,奈何画虎之意太浓,却不知诗乃心声,这首诗后四字如何如何,以范公子之经历,又如何写的出来?”
天下士子皆重庄墨韩一生品行道德文章,根本生不起怀疑之心。更何况庄墨韩说是自己家师所作,以天下士人尊师重道之心,等于是在拿老师的人品为证,谁还敢去怀疑?
众臣也都听得出来陛下怒了,万一庄墨韩真的指实了范闲抄袭,只怕范闲很难再有出头之日。
范闲险些失笑,心想无耻啊无耻,但旁人却笑不出来,殿前的气氛早已变得十分压抑。如果此事是真的,不要说范闲今后再无脸面入官场上文坛,就连整个庆国朝廷的颜面都会丢个精光。
范闲想到既然这样还不全部推给凌曦,让凌曦名声大噪。哈哈大笑道。
“哈哈……你说的对,这不是我写的,是我凌大哥写的。”
“哦!”庄墨韩没想到到事情会这样出乎意料,既然做了,只能继续下去,他望着凌曦,同情说道。
“原来是凌公子,凌公子本有诗才,奈何画虎之意太浓,却不知诗乃心声,这首诗后四字如何如何,以凌公子之经历,又如何写的出来?”
凌曦也没想到这个范闲会这样推锅过来,算了,这也不是一两次了。
便在此时,凌曦便在忽然安静的宫殿里响起一阵掌声!长身而起,微笑看着庄墨韩。缓缓放下手掌。清逸脱尘地脸上多出了一丝狂狷之意,道:“庄先生今日竟是连令师的脸面都不要了,真不知道是何事让先生不顾往日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