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每日的开胃小食蛤蜊肉被主人偷吃了、偷吃了!
它往桌上一躺,开始打滚撒泼。气得羽毛都掉了几根!苏苏不好意思的求原谅:“阿雀,别生气。西施舌好不好?我给你买一满整缸!”
西施舌!听着就很美味。
灰雀圆滚滚晶晶亮的眼珠子盯着魏蒙,魏蒙打了个饱嗝:“一整缸?!行行行,一整缸就一整缸!”
得到魏蒙的承诺,灰雀高兴的飞停苏苏的肩膀。照例陪她一同去藏经窟看书。
今日轮到魏蒙值勤,他撩着袖子,手脚熟练的涮锅洗碗:“师兄。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早起来,我觉得体内真气运转比往常快了点儿。功力似乎有所长进!”
端木惊讶抬头:“我也是!”他皱了下眉,神色黯然。“师傅一去十多年,咱们的境界也停滞不前。”
“那也不能怪咱们啊!”魏蒙用余火烘干铁锅,埋好火种。“咱们千窟岩,本来就是娘不亲爷不疼。好事轮不上咱们,坏事倒是一次不拉!你看看每月送来的灵药灵茶,跟废药没两样了。”
那些药聊胜于无,师兄弟俩人逼着苏苏全吃了。说是等师傅回来再为她开辟识海,说不定就能成功!只要开出一线细流,她就有修仙得道的机会!
“到时候,再招几个徒弟接管藏经窟。咱们就带着苏苏跟师傅一块逍遥三界。吃尽各地的美食!”
端木泼了盆冷水给他:“想得美!苏苏是有未婚夫的!”
魏蒙嘴角一撇:“你看顾昭晖前两年隔三叉五的过来看苏苏,现在一月能来几回?”
端木沉默:“他是玉海师尊的得意弟子。”
“所以啊!”魏蒙冷笑,“这门亲事,玄哪!”
玉海师尊怎么可能让自己前程大好的徒弟娶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
就算她的厨艺好过食神,也没戏!
早饭过后不久,各峰的弟子开始陆续拜访藏经窟。
藏经窟其实建成也不过百来年。是九华山九峰中最后一个开山立派的。当时那些功文典藉已经在近千年的流传中损毁的损毁,破烂的破烂。刑天师祖集九峰之力,将书页典藉以法术复刻于玉牍上,按类存储于千窟岩的各个窟穴中。施下严密的阵法保护,又选了功力精深的东陵老祖坐镇。这些年,太平无事。
端木面无表情的接过一名弟子的玉碟,核对无误后,给了张画符:“马师弟要寻的书藉在九号窟,随此符走就是。”
“两年不来,千窟岩竟用起画符了!”马鹰拿着画符引入灵力,画符立即变成一只火焰小鸟,引他出入书窟。
“有了这些画符,咱兄弟的活就轻松多了!”魏蒙感慨不已,“亏得苏苏聪明!”
想当年,他们师兄弟俩人,一个在前头接待同门,一个要引路。等不及他引路自行入窟的,十有八九要迷路。于是他在各窟中疲于奔命。千窟岩上千个洞窟相连,辛苦可想而知。
结果苏苏在窟里转了几圈后,带了本《符隶大典》出来。翻了半天,指着其中一道引路符,意简言赅的道:“画!”
师兄弟俩搔搔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师傅没教过咱们画符。”
苏苏还是一个字:“学!”
端木解释:“引路符是中级符隶。不容易自学!”
苏苏一拍桌子:“练!”
端木怒道:“不是,我们才是你师兄好不好?!轮得到你给我们拍桌子?!”
苏苏嫣然一笑:“不练没饭吃。”
“练!”魏蒙立即接口,“练练练!一定画出完美的引路符!”
苏苏肩上的小鸟一双翅膀捂着嘴笑得仰倒,又扑楞着飞起。
从那天起,师兄弟俩人搬出积沉多年的符纸朱砂,每晚挥笔画符。从最简单的水火风咒初级符隶开始学。起初画得荒腔走板,几度想放弃,但耐不住有苏苏的宵夜奖赏。有时是一把甘香齐脆的焙豆芽,有时是内有乾坤的肉心蛋,偶尔还会有烤得香喷喷的虎皮斑鸠吃!
冲着这些美味的夜宵,他们硬是撑着一步步自学到了引路符。
好在他们身处藏经窟,权限以内,各种功法秘笈随意阅览。
就连苏苏,虽然身无灵力不能绘出有效的符隶,但是再繁杂的图形她皆能画得唯妙唯肖!瞧得端木魏蒙挤舌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