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辰站住,思路有些阻塞感,是啊,为什么他会觉得殊临枫一定参与了这次的事呢?
因为陶鵺也在这里吗,殊临枫对她有一种偏执。但是就算怎么偏执,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的,见到陶鵺吗,带她走,或者其他?
小时候刚遇到陶鵺的时候,陶鵺对殊临枫是有一种让西辰觉得奇怪的依赖感的。一度因此,西辰觉得他们之间所谓的表亲关系是确实存在的。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这样。殊临枫如果想要找陶鵺的话,应该很容易找到。殊临枫可以很快速的找到自己,一定有他的管道,那想要找到陶鵺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但是为什么呢?如果他确实又能力找到陶鵺,又为什么不和她见面?
想不通。
现在西辰最关心的,是肖家如今隐藏的黑手。现在是老宗主案件发生的第二个晚上,时间不可能拖的太久,前来贺寿的宾客如今是看在两派势力之间的关系,礼貌性的配合调查,如果时间拖久了,不管是玄弥宗的人,还是肄法司的那四个人,都没有可能还强留下这些人。到时候他们要走,某些线索可就要断掉了,如果真有黑手,更可以混在这些人中离开。
“说实在的,阿西。”陶鵺对他说:“玄弥宗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想管了。我对他们,真的没有太深的感情。今后他们好或者不好,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我现在只想拿回天纮,然后有机会离开。”
“你还想要天纮?”西辰问。
“当然想。”
“天纮弦上面现在说不定正涂上了杉子碱呢。”
“这个吗,总有解法……咦?”
说到一半,陶鵺愣了一下。
“怎么了?”西辰问道。
“你说天纮上面是有杉子碱的对吧?”
“是啊。”
“天纮现在在肖济恒手里,他会不会中毒?如果他中毒了,七叶草的事情……”
“糟糕!”
西辰和陶鵺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想到了这个事情,赶紧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跑回安置循检队的那几间厢房,西辰立刻找到了桑循检。
“桑循检,杉子碱的出处找到了吗?”
桑循检一脸疑惑的看向西辰:“找到了,怎么了?”
“在哪里找到的?”
桑循检一皱眉,说道:“肄法司的事情,没有必要跟你说吧。我知道你是汐主的弟子,但是就算如此,有些事情你可以在我们要求下提供协助或者线索,但是没有打听协助内容以外的信息的权利。这事情,老邵没跟你说过?”
“不是的。现在有个问题,我刚刚和陶姑娘讨论案情的时候,说道您验出的那个杉子碱。在老宗主的手上和杯子上都有不是吗?”
“是啊。”这是之前公开的情报,没有什么不能说,桑循检倒是爽快的点了头。
“那他一定是之前手上接触了什么东西,然后又接触了水杯。”西辰说,“之前在宴会上,老宗主是弹琴的过程中猝死的,那他的琴……你们找到了吗?”
桑循检一愣,然后眉头皱起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当时我们一直在场,灯全亮之前,老宗主还在弹琴。灯亮起之后,场面有些混乱,但是我们是最后走的,当时老宗主放在桌案上的琴已经不见了。如果真是他手上沾染了毒素,那么琴的琴弦上,一定也沾了毒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了什么原因偷走了那张琴,但是如果对方不知情,会不会也染上毒素?”西辰急急说道,“现在查的严格,或许那个偷了琴的人还没有机会把琴拿出来。但是如果之后……”
桑循检面容一肃,打断道:“你的意思我懂了,你跟我找邵队长,把你的话跟他说。”
桑循检带西辰去了韦医士的房间,小珂姑娘已经醒了,邵队长正在里间问话。
桑循检进去和他耳语了几句,邵队长让韦医士好好照顾小珂,自己走了出来。
“小桑说,宴会厅现场少了东西?”
“对,我也是和陶姑娘刚刚讨论案情才想起来,似乎觉得是少了老宗主弹过的琴。”
“这么重要的信息,之前你们怎么没有说?”邵队长像是不太高兴。
西辰被问住,顿了一下,做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不是我们不说,只是忘记了。”
“那个琴,不用担心,已经找到了。”邵队长说。
“找到了?怎么会?”西辰脱口而出。“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为什么不会找到?”邵队长挑眉。“你觉得他应该在哪?”
“当时台上就那么些肖家人,如今除了三夫人和四夫人,都在松园了,应该是他们中的一个拿走的。”西辰说,“必须快点让他们把那个琴拿出来。不知道下毒的人用的什么手段,但是琴弦很有可能污染。偷琴这种事,在杀人面前可以往后放一放,如果偷琴的人日后拿出来把玩弹奏,也很有可能沾染毒素……”
西辰正说着,就看到邵队长和桑循检两个人相视一下,竟然笑了起来。
“恐怕你是看错了。”邵队长说。
“看错了?”西辰一脸疑惑。
“要告诉他吗?”邵队长看了一眼桑循检。
桑循检耸耸肩,无所谓的道:“你是队长,这种事情当然你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