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西辰快走两步追上季白露的步子,问道。
“你看这面墙壁,上面好像有些什么。”季白露指着一面墙壁,给西辰看。
西辰走上前去,火把举的更高了一些,涂山妤也很贴心的让狐火帮忙照明。三个人站在了这面石墙前,观看了起来。
石壁原本可能是灰色的,在潮湿的环境下久了,有些发黑泛青。在神色的石壁上,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材料,刻画出了一些较为浅色的线条。
西辰仔细的辨认了一阵,不是很确定的说:“这看起来,像是画了一条蛇,身体盘起,像是在保护两颗蛇卵。”
“这蛇不是三头的啊,不是冥府的那只吧。”
西辰摇摇头,道:“再往前看看。”
三人继续往前走,不多久,涂山妤指着另外一侧的石壁,招呼两人过来。两人循声而来,看到了第二张壁画。
壁画里,是两只蛇,一只有着蛇尾人身,另一只则是有着三个蛇头。两只蛇的尾部交缠成一个螺旋,但是身体却是相背的。
“这是……之前那两个蛇蛋生出来的孩子吗?”
季白露小声的问西辰,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气氛下,她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变小了几分。
西辰则一直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并没有回答。
一行人继续的向前走,出现了两张相对的壁画。一面墙壁上,蛇尾人身的那一只蛇被画的相当巨大,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束麦穗,他的背后有一团云一样的东西,好像还在下着雨。蛇尾人的面前,很多小小的人影正在虔诚的跪拜,带头的人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的,是一串葡萄。
在这张画对面的壁画上,三头的蛇正在大肆的破坏,他的一个头里喷出火焰,另一个头里喷出水流,周围一片山崩地裂的景象。中间的那个头里衔着的,正是对面那副画里,供奉给蛇身人的葡萄。
“看上去,人身的这位,似乎被当做种植或者是雨水的神来被人供奉了,人们供奉给他的是葡萄?”季白露猜测。
西辰点头:“而另外一边,显然这个三头的,拥有控制水和火的力量,却成了怪物,到处破坏,甚至偷走了供奉。”
季白露看的有些疑惑,说道:“所以这是三头蛇传说吗?为什么我觉得和看过的不太一样?不是说它是冥府的看门兽吗?这个人身蛇尾的,应该也是什么上古神吧,没有听说过啊。”
“再往前走走吧,应该还有其他的信息。”
西辰也觉得很是疑惑,脑中总有一些什么东西倏忽来去,但是就是抓不住这些灵光。
既然后路断绝,季白露对西辰的提议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能跟着继续前进。
再往前,又是一张壁画,刻画在蛇身人的那一侧墙壁上。而另外一面应该是三首蛇的墙壁上,也应该有一张壁画,但是那面石壁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碎裂斑驳,只能在还仅存的岩壁的色彩变化上推测这里曾经存在过壁画。
无法从三首蛇的墙面上看出什么,三人只能转向蛇身人的方向。这张图是一张加冕图。蛇身人身在下位,尾巴盘起,俯身弯腰,把自己的后脑暴露出来。在他的对面,一个身上似乎发着光的人又或者是羽翼,还是触手之类的东西在身体周围散开的人站在蛇身人对面。西辰三人讨论了一阵,都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一切都是因为这些壁画画的本身就十分的简略,很多东西都只能靠猜测,而这个站在高位的人身体周围散射状的图案,实在很难辨认到底是什么。这个奇怪的人,双手捧着一个环状的东西,正往蛇身人的头上戴去。在蛇身人的背后,很多小人也跪伏在地,对身在高位的人顶礼膜拜,他们手上还举着各种各样的奉献物,有麦穗,有果子,还有各种动物。
几个人看罢这一张,再往前,是那个为蛇身人加冕的人站在中间,面向一侧侧身站立,一只手臂前伸,手掌竖立,这是一个制止或者否定的手势。他身后站着头戴冠冕的蛇身人。而在两人的对面,巨大的蛇盘绕着,在它卷起的身体中有三个小的蛇头探出来。
而在另外一面的墙上,则画着巨大的蛇俯视身下三头的蛇,并且对它张开了口。
“怎么回事?”季白露觉得这些画上的图案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这个大蛇是最开始的蛇把,它吃了自己的孩子吗?”
西辰想了一阵,摇摇头,继续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只是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三人再往前数十步,一扇新的石门挡在了三人的面前。
这扇石门和最开始那扇上下开合的石门不同,中间有一道很明显的门缝,可以看出是左右开合的结构。门高与洞顶相当,门上雕刻了一个三首蛇的图腾,蛇的每一个头,都有成人展臂那么宽,左右的两个蛇头向下,逼视着站在门前的人,看过之前的壁画,如今面对着石刻,总让人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中间的那只蛇头压的较低,眼睛几乎与人平视,蛇口张开,虽然并不是特别精细的雕刻,但是整个雕刻的气势却很惊人。
“好吧,我们大概是到了尽头了。”西辰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的路径,“一路上都没有看到科林,他如果真不是走错路进到左右的水道里去的话,肯定现在就在门背后了。”
“你之前对他进了这条通道很自信的?”季白露说。
“确实。科林那个大少爷,我是不怎么相信他会没有准备就跑到这种地方来的。他敢来,一定有相当的把握。”西辰看了看张开大口守门的三首蛇,脸上古怪的笑了笑,“冥界的守门人,这总不会是冥界的大门吧。”
季白露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打了个哆嗦,小声嘟囔了一句:“别胡说,这地方肯定是人为的。”
“嗯,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到这扇门的后面去了。”
西辰抬手,在蛇头的鼻梁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