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我一直在门外看着。不过你为什么要我盯着他们,不要让他们拿走什么?你想找什么?”
“我不知道。”西辰拍了拍身边快要到他胸口的窗台,说,“卡库斯的夫人死的很是离奇。这个塔楼的构造你也看到了,虽然有窗户,但是一则窗台很高,二则窗户的开口也并不大。想要从这里自然的坠落还是有些难度的。”
这里的灯塔,窗户其实都不大,楼梯那一侧的窗户,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全的考虑,虽然间距不算远,但是每一个都开的不大,只有成人一臂的宽度。而且以西辰170多厘米的身高,想要打开楼梯间的窗户都要把手抬高才行。而房间内从窗户,虽然比他的胸口略低,但是窗户的宽度和楼梯间的是一样的,高度上虽然看上去相当高,但是不是那种很容易就会翻出去的高度。
“确实很可疑呢,我刚刚看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而且这个窗户,其实是上推式的,推到顶,也只能到我额头的位置。”季白露说着,演示的拉起了窗户,窗户的下沿在她眉毛的位置卡住。“如果老夫人很高,她需要低头钻出去才行,如果她身高不高,那就需要用手撑着窗台才能翻出去。不管哪种动作,都很难说是意外呢。”
“确实如此。”
“所以呢?你觉得她是被什么人害的吗?”
“这可不好说。”西辰一边念叨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在桌子、橱柜等处都检查了一翻。
“想找什么?要我帮忙吗?”
看西辰在忙碌,季白露疑惑的问。
“不清楚,只是我觉得整个传说故事都透着古怪。”
“你说葡萄园的事?”
“不光是葡萄园。格里家的发家史也很奇怪不是吗,还有灯塔看守人。”
“有吗?”季白露不解。
西辰查探的动作不停,嘴上却问季白露:“城主夫人,作为一个庄园主的夫人,自己一个人住在灯塔里不是很奇怪吗?而且当时是说无论城主怎么劝都不回来的吧。为什么呢?”
“不是说不愿意放弃葡萄园吗?”季白露还记得之前谈话的内容。
“是啊,路过的商人给了葡萄种子,他们就能全心的相信对方然后进行栽培,为什么呢?这也很不合理。而且老夫人就算醉心于葡萄种植,你可以从灯塔的窗户看过去,从灯塔到现在的种植园的距离,和种植园到庄园的距离其实相差无几。如果是真的关心葡萄种植,现在的酿酒厂的位置其实是距离种植园最近的。”
“你这么一说……”
“所以夫人一定要住在这里而不住在庄园,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嗯?这里有些奇怪,你来看看。”
西辰蹲在实木的衣橱前,朝身后的季白露挥挥手。
季白露快步走过去,西辰指着地上,说:“你看这个地方,是不是有拖动的痕迹?”
季白露听对方这么说,也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上。这个房间的地面都是铺了木质地板的,在衣橱柜脚的位置确实有些凹痕,一直延伸到另外一面墙壁的方向,显然这个衣橱原本不是放在这里的,而是被拖动过来的。
“要把柜子搬开看看吗?”季白露问。
“当然。”
两人合力把柜子搬开了一个扇形的角度,西辰打眼一望,自语到:“找到了。”
灯塔是石砖堆砌起来的,里外都有灰泥打平,再进行了粉刷。在柜子背后的墙壁上,被人用尖锐的东西刻出了划痕。
“救命,救命!”
“他们都疯了,天司大人求求您,救救我!”
“不能出去,会被当做祭品的!”
“好多的蛇,它们来了,他们想要祭品!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也疯了!”
再然后,就是四竖一横的几号,像是在记录日期。
最后是大大的几个字:“没有时间了!”
每一道划痕都刺的很深,可以想象刻画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量。越到最后,字迹越凌乱,似乎刻画这些文字的人的精神状态已经相当混乱。
“这是……什么?”
季白露看着墙上的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整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西辰看着墙上字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那些葡萄园的葡萄,果然有蹊跷……”
“现在是说葡萄的时候吗?这些字——”季白露指着墙面,“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要祭品?刻字的人是谁,老夫人吗?她被当做祭品了吗?谁能把她当做祭品?”
西辰冷哼了一声,道:“如果有,那只能是一个人了。”
“你是说……卡库斯?”季白露瞪圆了眼睛。“他们可是夫妻!”
西辰抿着嘴不说话。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季白露见他不接话,问道。
“先把柜子复原。等一会还会有人过来,先不要让他们看到。”西辰说,“等到晚上,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之前的那个幽灵。这些字也不能确认就是老夫人的手笔。但是如果一定有是怎么人是‘祭品’那个幽灵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季白露一咬牙,道:“也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