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范思辙在昨日刚刚知道,不过......”范思辙恭敬地朝着庆帝说道。
“不过什么?”
“不过活未见人,死未见尸,范思辙不敢妄言,究竟是不是被言冰云刺杀。”自从太平别院一遭后,范思辙开始变得与往日不同。
慢慢懂得一些道理,面君谨慎而言,因为帝心如渊,说不得哪一句话便能让皇帝将你杀掉,连眼都是不眨半分,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说是言冰云杀掉了范闲。
否则到时事情并非如此,到头来还落得一个构陷忠臣的罪名,那岂不是给自己挑事吗,范思辙还没有这么蠢。
“你很不错。”庆帝嘴角终于微微上翘了半分,同时点了点头,看着范思辙的目光顿时一副满意的模样。
“多谢陛下谬赞。”范思辙脸上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缓缓答道。
他实在不知庆帝现在在想什么,为何前后转变那么大,先前对谢必安的那一股威严气势,此时仿佛像是转变成了一位和睦尊者一般。
虽然依旧高高在上,但是前后就像不是同个人一般。
“朕听说你开了一个澹伯书局?是和范闲?”
“是,陛下。”
“范闲虽然执拗,但文采的确是过人,那晚醉酒成诗数百首,另朕对他,也是震撼不已啊,朕庆国自古以来便武强文弱。”
“现如今范闲诗神之号,响彻天下,就连那文坛大家庄墨韩,也是被范闲这小子气得当场吐血,简直是大快人心。”
“让那北齐,不单武不敌朕庆国,就连文,也是让他不敢多言半分!范闲......功不可没啊......”
范思辙站在原地静静听着,同时目光一直在庆帝身上,在庆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范思辙看得出来,庆帝是由内而外的欢喜。
也可以说是对范闲的喜爱之情,这些事装不出来的。
范思辙看得很准,庆帝这些话确实是发自内心之言,但是范思辙有一点不明白,现如今有消息传来,范闲已经死在回京都的路上。
而且是二皇子的命令,言冰云亲自动的手。
但是眼前这位对范闲极其喜爱的庆国皇帝陛下,为何却是一丝不悦都看不出来?
而在此时对他说出这番话,反而是在回首范闲之前连夜作诗数百首的壮举,并无多少对此事感到大怒的模样呢?
范思辙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帝心如渊,帝心难测,果真如此。
“陛下所言极是,能得范闲这般文采出众的臣子,是庆国的福气,这都是在陛下的英名神武之下,才能得到这般文采过人的范闲。”
范思辙话语刚落,庆帝再次站起身来,缓缓沉吟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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