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家少爷现在还无法止血,只能靠输血维持!”符星落冷冷地道,虽然这事怪不上林志宇,但是若不是他与孙麒麟起冲突,又怎么会波及到江夜明!
孙有年点了点头道:“林管事来此,是要再确认一下吗?”他这语气已经是很不善了。
林志宇诧异地看了两人几眼,失笑道:“两位不去追究罪魁祸首的责任,倒责怪起我这个同是受害人的无关人来。我原本是好心来看看能不能帮你们一把,两位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热脸去贴两位的凉屁股了,也省得日后我还得去临海都求米高扬老爷子了。”
林志宇转身就要走,孙有年却是心头狂跳,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林志宇方才说什么,临海都米高扬?
临海都米氏宗族的族老米高扬?这可是怀乐县里顶尖的制药大师!就是在新宣府境内,都绝对能排得进前十的大师了。
孙有年连忙伸手拉住了林志宇的胳膊,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道:“林管事,林管事,你方才说……你认识临海都米氏宗族的米高扬米老爷子?”
林志宇伸出手来,露出一个瓷瓶,递给孙有年道:“瓷瓶的封口处有签印,孙县尉可以验证一下。这是米高扬米老爷子给我用来保命的上等伤药,想必对江助理应当有用。”
孙有年颤巍巍地伸手将瓷瓶取了过来,符星落和马有益也凑了过来,三人仔细地观看,瓷瓶的瓶口是密封的,封口上有小小的两个篆字。符星落和马有益面面相窥,两人均不认得啊。
孙有年不动声色地将两个篆字记了下来,虽然他也不识得,但是他不认为林志宇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自己——他要是想害孙家,只要在一旁袖手旁观看江夜明死去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反而会给孙家、江家迁怒他的机会。
“这瓶里有一颗丸药,还有一些药粉,药粉直接敷在伤者的伤口上,丸药就水吞下。三位要是没有把握,可以叫你们信得过的医者进来。”林志宇道。
孙有年以眼示意,马有益出去很快就带来了名中年的衙医,孙有年将瓷瓶递给他道:“里面的丸药就水吞下,药粉敷在伤口上。”
“是!”衙医伸手接过了瓷瓶,要打开瓶口时,他突然怔住了。
“怎么了,这药有什么问题吗?”见状,原本这心就提得高高的符星落连忙问道。
那衙医这才似乎清醒过来,略有迟疑地道:“这似乎是临海都米氏宗族的族老米高扬老爷子的亲手制药,在下曾经侥幸见过两次米老爷子的真品,就是这样的瓷瓶这样的签封。一时间激动,倒是令诸位见笑了。若这是真药,江助理的性命肯定是能保住的,米老爷子的伤药,治疗外伤、止血那是立竿见影!”
“那还不快用!”符星落大喜过望地道。他随江夜明出行,江夜明陷入了濒死境地,就算这事怪不到他,回到县城后,也难逃江氏的问责,如今听说江夜明还有救,心情大喜大落下,人竟然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