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先生还懂星象?不知,可有所悟?”
“吾方才观之,正道之星大亮,恐有大才降世,乃是我圣教之大患。
却在刚刚,不知怎么的,这颗星突然移位,变作魔星西去,乃我圣教之大幸!”
“如此说来,我圣教光复之机来了!”
“哈哈哈……”
青云山,小竹峰,望月台。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徒弟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水月就心痛不已。
她突然想起了刚刚田不易骂她的那句:
“自己嫁不出去,还要拉着你小竹峰全部弟子一起,还好苏茹当年…”
水月温柔地拉起陆雪琪的手,替她弄了弄那略显凌乱发丝。
“我以前,是不是都错了?”
陆雪琪怔怔看着下面,没有说话。
水月看她样子,叹了口气:“忘却凡尘,潜心悟道。不过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执念罢了,这么多年,却强加在你们身上。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若一人,不沾惹半点凡尘,又如何领悟道之真意?”
水月面色深沉,思绪万千。陆雪琪依旧是一副怔怔出神的样子,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
水月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只顾继续道:
“琪儿,你动心了。
他为了你,连性命都可以不顾,也值得你这般对他。你去吧!去把他找回来。
如果他还活着,你们就成亲吧!一切由我帮你们操办,田不易那老家伙要是不同意,我一把火烧光他大竹峰的黑节竹,看他有何脸面,面对列位先祖。”
说着,眼角余光瞟了眼田不易那边。
田不易本来都已经消气了,现在却又提及伤心事,让他听见了那三个字——黑节竹!
当下,真的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恨不得冲过去,和水月再战个三百回合。
不过现在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刚刚掌门师兄也有教导,做首座的,也该有个首座的样子,不然成何体统。
田不易强行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冷哼一声,衣袖一挥,御剑离开了这个地方。
水月也不在意,把陆雪琪抱在怀里,摸了摸她那吹弹可破的香腮。然后转身,独自离去,消失在黑夜里,只留下陆雪琪一个人,怔怔站在那里。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个望月台上的美丽倩影,依旧是这般,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直到,天际的第一丝阳光,洒在了她的身上。
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在望月台上,直与天宫比高,压得朝阳也为之失色。
陆雪琪身上,以及她脸上的血迹,在朝阳中,迅速蒸发。变成一抹血色气息,疯狂涌入她的体内。
她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她的功力仿佛在一瞬之间,完全恢复,好像还提升了几个境界,直逼太极玄清道,上清境。
此等功力,恐怕与她那个师傅,都相差不多。别说年轻一辈,就是老一辈弟子中,只怕也无人能胜她。
甚至可以说,如今整座青云山,除去七脉首座,和后山祖师祠堂那个扫地的,再无人是她敌手。
她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好包裹,便欲下山。
没有告诉师父,没有告诉师姐,没人知道她要下山干什么。
就在半路上,她遇到了道玄掌门。
“张全掉下望月台,我青云数千弟子连夜寻找未果,他是三聚清体,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死掉。你如今功力飞升,想必与他有些渊源,固只有你能找到他。
记住,万不能让他落入魔教手中。否则,天下又将面临一场浩劫了!”
陆雪琪面色一正,拱手道:“是!”
道玄将一个盒子递给了陆雪琪。
“这个盒子只有在见到张全,而他又不肯回来的时候,才能打开。如果他肯回来,你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扔了。”
道玄真人说着,十分郑重地过来,拍了拍她手中的盒子:“天下大事,不容儿戏。祭品之力,万不得已之时,即使我青云得到,也不能落入魔教!”
这话是什么意思?很明显了吧!
陆雪琪怔了一下,眼中闪烁着难以言语的复杂情感,不知是喜,还是忧?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是!”
翌日……
“我乞求上苍,让他赐给我一个男人。然后,你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张全意识模糊,不过听声音,说话的应该是个美人。
却当他刚一睁眼,立刻被下了一大跳。
“鬼呀!”
虽说这女子声音好听,但长得那叫一个丑啊,简直惨不忍睹!
张全一阵干呕:“我说老姐,误会呀!我不是上苍赐给你的男人,而是隔壁王大爷要的馅饼啊!他不是说,天上掉馅饼吗?我的名字,就叫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