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四叔进去,跟我有啥关系?”一身伤的王建平拿了被子挡在身上。
“你凭啥说我四叔是逃兵?”李秋喜打的累了,得空让他问。
“你四叔,他他,他回来,没到镇政府报到,一个当兵的退伍回来,都得来镇上报到,他没来,不是逃兵是啥?”
“他就想当个普通老百姓不成吗?”
“他就是逃兵,不管调查组怎么查,他没军官证,没退伍证,就是逃兵!”
“我让你信口开河!我让你胡谄扒扯!我让你公报私仇!”
废话不再多说,抓紧时间行凶。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砸门声,李秋喜从炕上跳下来,用马鞭指着瑟缩成一团的王镇长,道:“这人救了你!呸!”
说罢跳下地,抓乱了头发和衣领,跑出去开门。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王镇长的老婆孩子。
李秋喜伸手捂着脸,嘤嘤嘤假做着哭声跑了出去。
那王镇长的老婆孩子显然已是见惯了这个阵仗,对李秋喜也不追踪,全程叫骂着王镇长,“你这个天杀的,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
李秋喜理好了衣服和头发,走到镇政府门口,跳上马背,风也似地没了影子。
妇联主任追了出来,只看到一把马尾巴。
李秋喜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坐在马背上哼起了小调,去了趟公销社把人家剩下的一大盘子花生蘸都包圆了。
刚到村口,远远地看到周向豪站在树下,她跳下马,张开双臂小燕子似地飞过来,“四叔,你咋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