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周向豪敲了敲周向军的门,周向军在里面懒懒的应了一声,打开门。
“四哥,咋这么早?”周向军往上耸了耸披在身后的棉衣。
周向豪没有往里进,只道:“你还没起?”
周向军道:“昨晚半夜起来两遭给孩子喂米汤,又弄屎尿,又哄哭的,才合上眼。”
“生孩子的比你更不容易,你咬牙挺着,早点起来给灶上添柴,炕得一直热着,从今天开始,不在一起过了,你得自己起火做饭。”
周向军连着打两个哈欠,揉着眼睛嘟嚷:“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分家了呢!”
“你说啥?”周向豪立眉竖眼,周向军清醒了大半。
“嗨,四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再懒,在咱妈那种态度下,我也得支撑起这个家,不看别的,我得看我大闺女呢!”周向军说道。
“嗯,明白就好。”周向豪拍了拍这个弟弟,“快去烧灶吧,米和蛋要是不富余了,去棚里找我要。”
周向豪转身就走,却被周向军一把拉住。
“四哥,你说的倒轻松,去棚里找你要,说到底,一米一蛋都是人家秋喜的呀!”周向军不想吃嗟来之食。
“嗯。”周向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拿多少你都记个数,在我工钱里扣。”
“其实要我说,四哥,也甭让秋喜给你扣了,你帮她干的活,不止那点米和蛋吧?”周向军又把话绕了回来。
“帮她是帮她的,她也帮过我。”周向豪低了低头:“一码是一码。”
“她帮你?她帮过你啥,能让你这么给她卖命?”周向军听话听音,紧着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