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喜一看蔫下来的知青们,一时摸不着头脑:“咋啦,不高兴了?哎呀,别这样啊,我不是也没吃上第一口,以后全济着你们吃行不?”
安小静吸了吸鼻子道:“秋喜,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是我们,是我们觉得对不起你,也......心疼你。”
“我皮糙肉厚的,有啥值得心疼?”李秋喜哈哈一笑道:“你们都是城里来的,没吃过苦,没挨过饿,到这儿来,光帮我干活,我没啥回报你们——”
“不是这样。”孙理打断李秋喜:“秋喜,你光想着别人,总把自己放在最后,我们敬佩你的为人,我们敬仰你的风格——”
“得得得!”李秋喜摆了摆手道:“别给我截高帽了可,我没把自己放最后,我呀我,我是谁?李秋喜,我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哎,算了,咱们是要搞庆祝的,别把一个庆功会搞成吹嘘大会呀!”
李秋喜向外一招手:“文凯,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文凯应声而来,他身边的几个知青嘴里哼着曲,像是一个特别隆重的开幕式,就差剪彩了。
不过大红绸子是有的,盖在一个个筐子上面。
“秋喜,你来揭彩。”文凯说。
李秋喜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不揭,我不揭,你是知青头,就你来吧!”
“不行。”文凯向知青队伍使了个眼色,那些小伙子起身把李秋喜抬了起来,一直抬到筐子前放下。
李秋喜笑道:“就你们,这,你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好,我揭。”说着,手起绸落,闪着耀眼光芒的劳动果实赫然呈现在知青们眼前。
李秋喜笑道:“我安排一下哈,咱们这样吃,土豆这东西咱不烤,这东西烤出来的味道不如红薯,留着平常做菜,今晚咱主食烤红薯,餐后水果就是黄瓜,不多,两人分一个,花生可劲吃......”
东西不多,人头不少,知青们吃的仔细,黄瓜洗都舍不得洗带着刺往下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