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豪对李秋喜的安排是无比赞同的,他觉得她做的一点欠妥地方也无,要是交给他来安排,恐怕做不到她那么仔细。
“怎么呢?”周向豪不明白李秋喜因何苦恼。
“高磊的病,没有他说的那样简单。”李秋喜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周向豪愣了一愣。
“高磊这个人,我相信他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所以,他说的话,我是真相信的。”李秋喜解释道:“不用说,他妈妈一定十分了解他的病情,哪个母亲不疼孩子的呢?何况高磊是家里的独苗,那么他妈妈没有不给他治病的道理,治病就得吃药,可是高磊来咱们这里这些天,我根本没看到他吃任何药物,但他的病,显然,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阶段......”
“你的意思是说......”周向豪脸色突然凝重。
“我也只是猜测。”李秋喜道:“一个母亲断没有可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他已经无药可救,他的母亲停了他的药,给他绝对的自由,任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给余生留遗憾。”
周向豪仰头望了望天,紧紧咬了咬下唇,又低下头去,双手插腰,踢开脚边的一块石头。
“我们能为他做些什么?”周向豪低沉道:“他还那么年轻。”
李秋喜道:“既然他想呆在这里,我做不到狠心将他赶走,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
当天晚上,周向豪回了家,他让孙理住在秋喜屋里,把高磊安置在五号棚里,先将就几晚。
李秋喜来找高磊的时候,高磊坐在床板上,面色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