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豪对李秋喜的心酸委屈感同身受,他苦于不会安慰,只能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挤出五个字,“别怕,有我。”
李秋喜差点哭出来,孰不知,就这五个字,重如千金,胜过所有花言巧语。
李秋喜抬头冲周向豪,软软地笑了,本想再好好调整一下,给他一个更明媚的表情,却被相扶相携着远远走来的田杰和孙理打断了。
李秋喜小跑过去,把他二人迎进北门,两人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火炕沿上。
李秋喜打趣道:“田大个,小猴子,以前只听说谁谁累成狗了,我还真不知道累成狗到底啥样,今天见了你俩,算是见识了。哈哈哈!”
孙理把偎在大个肩膀上的头抬了抬,道:“李秋喜,你还笑得出来?我都生病了......”
李秋喜抬眼看了看田杰,得到田杰一个确定的眼神,这才发现孙理两面红扑扑的脸蛋给的不大正常,上前去伸手一摸,嗬,好烫!
“睡到现在才起来。”田杰解释道:“我说不让他来吧,他还惦记着这里的活计,说啥非要来,这不,我就半拖半扛的把他弄来了。这猴子,死沉的,弄我一身汗。”
“烧这样,吃药没?”李秋喜问道。
“吃药?”田杰像不认识李秋喜似地道:“啥大病啊就吃药?”
李秋喜后知后觉,这个年代,像头疼发烧这类小病可不就是靠忍的?像感冒流鼻涕等等,这根本算不上病。
“哎哟!”李秋喜惊叫一声道:“这么挺着肯定不行,回头烧傻了可就麻烦了。”
孙理无力的笑了笑道:“那可好,我就跟二蛋一样,秋喜你也把我养了得了。”
“嗯,你想的美,就冲你这张嘴啊,离傻远着呢。”李秋喜道,“大个儿,你把他扶二蛋铺上,让他躺下沾沾傻气儿,我给你钱,你腿长走的快,赶紧到镇上买瓶白酒来。”
王老二媳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这屋里的动静,张口就道:“买啥酒啊,我家有现成的,我家孩子小时候好发个烧,早就备着呢。”
没一会儿,王老二媳妇就把一瓶白酒拿了来。
王老二媳妇是来给知青们做晚饭的,这会儿不早了,她一刻也不敢耽误,放下酒就去外面灶上忙活了。
李秋喜道:“大个儿,你把他衣服扒了,前胸后背腋窝脚心给他搓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