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是黄云鹤老爷子的住处吗?”
周虚看向院内身穿古装的四人,轻挑眉毛,倍感好奇。
这年头,古装虽然能穿,但总有种古怪的感觉。尤其是这四个人只是披了一层古装皮,丝毫没有古装的那种古风韵味。
晁有龙打量周虚的穿着,不屑轻哼,嘲笑道:
“怎么,你是什么人?看你提着荷叶鸡,莫非也来拜访黄二爷?可笑至极,像你这样的寻常人,黄二爷怎么可能见你,你还是走吧,别自取其辱了。”
晁有凤忍不住轻笑,也感觉周虚的穿着打扮太low了。
而且周虚居然真的买荷叶鸡来拜访黄二爷,塑料袋弄破变得如此狼狈,着实可笑。像晁高耀父子父女这等人,自然瞧不起周虚。
周虚笑了笑,反问道:
“哦?听你们的语气,莫非那你们也是来求药的?”
“那是自然!帝都修真界中,谁人不知黄二爷是炼药大师,我们自然是来求药的。不过黄二爷现在不在,即便就是他在,也不见得会来见你。”
晁有龙当即回答。
周虚对他的嘲讽不屑一顾,大步走进院内,手中的塑料袋还在滴答油汤。
黄云鹤起身,灭了煎药的火,打开药罐散味。
“呦呵?好几天没吃到荷叶鸡了,小娃娃给我带的?”
走向周虚,黄云鹤伸手去拿荷叶鸡。
周虚后退半步,皱眉道:
“老头,这只荷叶鸡是给黄云鹤前辈带的,你要是想吃,我倒是可以给你去买。不过这这只鸡,你不能动,这是理。莫非你就是黄云鹤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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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开黄云鹤抓向塑料袋的手,周虚仔细打量他。
这个季节,黄云鹤穿成这样,很容易猜到他是修真者。
黄云鹤的四合院内,穿得这样朴素的老头子,除了黄云鹤本人之外还能有谁?
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情,偏偏有人不信,晁有龙就是其一。
“可笑!这个老东西怎么可能是黄二爷?真是没见识,可笑至极。”
晁有凤也忍不住偷笑,暗道周虚有趣。
“小子,你说我是‘老头’?你这就无礼了吧!”黄云鹤皱眉,饶有兴趣地询问。
周虚摇头,淡淡道:“你刚才不也叫我‘小娃娃’?我叫你老头,这很公平。”
听到周虚居然说得这么在理,而且还不卑不亢,黄云鹤顿时来了兴趣。
“对,有道理!刚才你说这只鸡是给黄云鹤买的,老头子我就是黄云鹤,那你就是给我买的,你过来跟我一起吃吧。”
黄云鹤走到旁边的石桌旁,让周虚过来坐下。
晁有龙忍不住笑了,
“你能是黄二爷?别装了,你就是黄二爷的邻居罢了。可笑至极!你要是黄二爷,我就把你们吃剩的鸡骨头全啃了。你们居然要在黄二爷的家里进餐,这是在蔑视黄二爷,无礼。”
周虚看向晁有龙,淡淡摇头,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居然说黄云鹤在自己家里吃东西是对自己无礼,这话听着都可笑。
“有趣。这里既然是黄云鹤的家,大院开着门,里面就他一个人在蹲着煎药,不是黄云鹤还能是谁?我看你是打算骗吃骗喝了吧?馋鸡骨头?”
周虚轻笑嘲讽。
“你!”
晁有龙大怒,想要将周虚撕成碎片,但却顾忌身份不能动手。
黄云鹤没有理会他们的交流,只是走进屋内,暗处两大瓶自制酸梅汤。
“入冬了,天气转凉,冰镇酸梅汤喝着不舒服。但是吃荷叶鸡,我就喜欢和酸梅汤,所以咱们和常温的吧。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也是过来找我求药的?”
坐下后,黄云鹤询问周虚。
不等周虚回答,黄云鹤直接撕开包裹全鸡的荷叶,笑道,“偏您了!”
(偏您:燕京方言,指先吃饭的人对还没开吃的人说的客气话)
晁高耀大惊,也意识到了古怪之处!
天气转凉,煎药老者年纪很大,但在院内居然只是穿着跨栏背心和大裤衩。不怕冬风寒冷,煎药老头必然是修真者。在黄云鹤家里,这个年纪都大修真者还能有谁?
必然是黄云鹤本人!
晁高耀的额头冒出冷汗,暗道不妙。倘若煎药老头真的就是黄云鹤,那刚才他们父子、父女三人可就太无礼了。
“您就是黄云鹤、黄二爷,我再确认一下,您没骗我吧?”周虚不客气地撕扯大鸡腿,询问黄云鹤。
黄云鹤点头,笑呵呵地撕扯另一个鸡腿,道:
“这有必要骗你吗?小伙子,虽然你说话的味道挺冲,但对我胃口。而且你还送来了荷叶鸡,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想要什么丹药就直说吧,我今天有空给你炼制。”
一边吧唧嘴享受美食,黄云鹤一边观察周虚。
肆意地吧唧嘴,黄云鹤完全没有顾忌自己的形象,和平常的路人大爷毫无区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