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沙发上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还点着点点红光,烟味浓重,凌天赶紧把门关上,隔绝烟味。
长腿一迈,坐在沙发上,用手扇了扇前面的空气,语气有些戏谑:“大半夜出来抽寂寞?”
姜斯年不语,安静地抽着烟。
凌天也不再说话,数着时间进去哄老婆呢。
卧室里,宁郁儿低头看着大腿两侧红彤彤皮肤,火辣辣的痛着,似乎还破皮了,她低低的骂着:混蛋,混蛋。
某个混蛋刚想进卧室,又被姜斯年给叫住了,“阿天。”
姜斯年掐了烟转眸看着凌天,凌天也在等他下一句话,俩人已经适应了黑暗,四目相对着,“阿天,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凌天眉毛一挑,突然笑出声来,双手抱着脑袋,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我都快成感情专家了。”
姜斯年不解地皱眉,半晌,拿起桌上的烟又点了一根,似乎觉得自己问错了人。
凌天站起来,靠近他,“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看到她就心脏狂跳。”
话落,直起身准备回卧室,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又补了一句,“爱一个人的感觉,就是一看到她就想干她。”
“爱一个人的感觉,就是想、干、她?”
姜斯年喃喃低语,他这是,直接越过了喜欢,升级为爱了?
自从和凌天聊过之后,姜斯年觉得自己要疯了,每次看到廖辰景都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凌天下蛊了。
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姜斯年都避着廖辰景,不跟她说话,不找她补课,都是她睡熟了才敢回房。
刚开始廖辰景还兴奋得不行,终于自由了,开心得开了罐啤酒找宁郁儿庆祝。
又过了几天,一回到慕晚,廖辰景憋不住气了,“姜斯年,你给我站住。”
姜斯年站住,并未回头,语气也淡淡的,“有事?”
廖辰景冲到他面前,双手一叉腰,“姜斯年,我哪得罪你了吗?有什么就说出来,别像个娘们似的。”
“娘们?”
姜斯年终于抬眸给了她一个眼神,“你这样的......泼、妇?”
“你骂谁呢?”
少年直接越过她,走到书桌旁,准备复习,距离高考只有20天了。
只有离开这里,脑子里才不会神他妈的时不时蹦出凌天的鬼话,这兄弟不兄弟,姐妹不姐妹的,太折磨人了。
廖辰景从书抱掏出刚发下来的数学试卷,怒气冲冲的拍在书桌上,“讲题。”
姜斯年直接推回她前面,“不会的问凌天和小郁儿,别烦我。”
“我烦你?”
“是。”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射,感觉再看下去会打起来。
宁郁儿老早就想出声劝劝了,奈何嘴巴老是被捂住,现在这情况一看就是要打起来了,凌天直接把她拖回卧室了。
“凌天,别闹了,没看她们要干起来了吗?”
“看到了,所以才拖你进来。”
宁郁儿瞪了他一眼,就要开门出去劝架,手还没碰到门,就被凌天扛起来扔床上了。
“凌天。”
宁郁儿是真的生气了,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推了少年一把,又要去开门。
凌天快步把人抵在门上,轻笑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傻瓜,没看出来那两人互相暗恋对方吗?”
“你说,他们?”
宁郁儿有些不敢相信,连连摇头,“看不出来,倒是觉得他俩是冤家,一见面就怼,怼起来就要掐架。”
“打赌吗?”
“赌什么?”
“用嘴。”
“什么用......流氓,你混蛋。”
宁郁儿追着凌天满房间跑。
卧室外,廖辰景一把抓着少年的领口,咬着牙说:“你有什么不满的直说,我改,行不行?”
姜斯年拽下她的手,突然像中毒般就不想放手了,想要说的话,也忘了。
廖辰景皱眉的抽了抽手,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