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扎了个马尾在后脑勺,上半身往后一靠,长卷的马尾被压在背部跟椅背之间,她伸手去撩。
乌黑柔顺的发尾在半空中扫过,几缕卷发落在了后座的课桌上面,带着些许郁金花香味。
凌天看见了。
视线从那几缕发丝上定住,挪开,转向窗外,又在三五秒后挪回去。
垂眸盯了一两分钟,他拿起搁在物理课本上的笔,将那几缕发丝一点点往课桌边沿拨。
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拨着拨着就玩了起来。
前面的宁郁儿背部离开椅背,头发一下子就拉扯到了,她吃痛的捂住后脑勺回头瞪着凌天。
宁郁儿:凌天!!!!
凌天: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这下完了,冷战时间肯定更长了,怎么办啊!
凌天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为什么要手贱?
*
直到回到1818后,之前再冷战都还会说上几句的宁郁儿,现在是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了。
坐在书房发着呆的凌天突然接到父亲大人的电话。
“爹——”
他有气无力地打招呼,“有何贵干?”
某爹,“......”
凌战拿下手机看了一眼通话中的备注“亲生的”,是他儿子,还以为打错了,他清了清嗓音,“天儿,饭否?”
某天儿,“......”
凌天拿下手机看了下来电备注“亲爹”,是他爸没错啊,今天被娘亲冷落了,来找天儿暖暖?
“爸,我兴致不高,好好说话,不然挂了。”
“这还不是为了照顾你的兴致,以为你最近在背文言文,要那个啥‘寄情于景,情景交融’呢。”
“说吧。”
蔫吧的凌天有气无力极了,老婆不理他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乏味。
“这是怎么了?身强体壮的你会生病?哦,除了相思病。”
凌大总裁果然是过来人,一语道中,真相了。
“郁儿不理我了,哄不好的那种,别问我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个锅我背得冤啊!”
“以后乖乖叫爸爸,我把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你,如何?”
“不要,不想那么早继承家业,我还要带郁儿过两人世界呢,别想着这么快退休,要爱幼!爱幼!!”
想被“尊老”的凌战嘴角一抽,果然不是亲生的,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无法交流。
“我的毕生所学是指——如何拐骗意中人。”
凌大总裁自豪的介绍着,想当年追沈如晚的时候,自己也是小白纸一张,但如今,在儿子面前算得上是情场高手了吧!
凌天眉毛一挑,眼神瞬间发亮,怎么把自己老头给忘了,从小吃到大的狗粮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爹确实有真才实学。
就算内心已经跳起小舞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说,“先出一招试试效果如何。”
“不赖账?”
“你是我爸爸?”
“当然。”
凌战顿了下,如果他有长胡子,估计都要捋一把了。
一副自以为很懂女人的样子,谆谆教导着小白纸凌天,“以你现在的状况,唯有装病可以逃过此劫,如果有必要,真病才是硬道理,自己悟去吧!”
“感谢爸爸赐教。再见!”
凌天迫不及待,跃跃欲试了,已经八天没上过二垒了,前两天好歹还有一垒解解馋,现在连一垒都是奢侈了。
被挂电话的凌战,“......”
这就挂了?我正事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