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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三个长相不凡,衣着华丽的男人围桌而坐,年龄大概相仿,只不过气质却各不相同。
雅间的装饰极为简单,但那些上好的材质,加之独特的建筑风格,不觉寒酸,反而让人感觉大气,华贵。
此时、桌子两侧的人正倚窗凝望着街道上的一行人。
而正首的那人却从未挑头看过一眼窗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始至终、自顾自的喝着桌上的‘雕楼小筑’,好似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唯有这酒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丝兴趣一样。
此时早已过了午饭时刻,桌上也只有几样简单而精致的吃食,是专门给这天下楼的名酒—‘雕楼小筑’配备的。
他随意坐在那里,却不自主的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王者之气,孤傲而霸气。
而身旁的两人,靠左那人有些浪荡不羁、典型的纨绔打扮,而另一人则是文人装束,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书生气息,温文尔雅,可眼中却透着囊括天下的智慧光芒。
待车队过去,只见背影的时候,两人方才把目光收回了回来。
靠左的那人,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回首看向正坐上的那人:“大哥,咱这位兄弟看起来似乎怎么样啊,你看那小身板,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有那稀奇的小眼神、也就山里来、没见过世面的才这样……”
此人叫夏千铭,大夏七皇子、与五皇子夏千鸿一母同胞,可两人的行径却有天壤之别。
夏千鸿自幼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无论是在朝、还是在军都有强大的力量,而夏千铭却是皇城最大的纨绔子弟。
两兄弟同为一母所生,彼此间却如此悬殊,这让皇城所有人都是一阵嘘唏感叹。
夏千鸿没有接话,而是专注的把玩着手中的龙涎酒杯,好似在沉思,只是嘴角依旧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夏千铭见夏千鸿没接话,也不气恼,转头看向另一人:“吴大公子,要不你来发言几句?”
吴知凡微微一笑:“七皇子,虽说你这位兄弟是山里接回来的,可你看他所坐的车马,还有去接他的可都是些什么人?”
夏千铭眼睛一斜,嘴角撇了撇,语气有些酸酸的:“不就是您父亲吴中书吴大人吗?听你刚才这话,吴大人难道还有什么特殊不成?”
吴知凡知趣的笑了笑:“吴大人有什么特殊我不知道,可另一人是什么人,难道七皇子不知道?还有那些随从的白虎卫……”。
听吴知凡这么一说,夏千铭倒是脸色稍有不爽,铁孤鹰、大夏皇朝武将第一人,铁家家主,孤鹰大军的统帅,镇守大夏边境、威慑四方,深得夏皇倚重。
而白虎卫更是皇城最精锐的军队、‘寒甲军’中的五卫之一,直属夏皇的禁军,总的人数虽只有两百五十人,却个个以一敌百,都是从各个军队中筛选出来的杀戮精英。
御龙撵更是夏皇的御驾,所到之处,犹如夏皇亲临。
夏千铭颇有些气急道:“哼,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接这么个山野皇子入城,也值得他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和代价?”
他沉吟片刻,又道:“不过父皇居然让三哥带着礼仪官员去接,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还真把他当成个人物了!”
“呵呵,虽然这位皇子不怎么样,可好歹是一个皇子,更是夏皇苦心寻找多年的人,你说能不让有些人气恼和心烦吗?”听着夏千铭有些不中听的话语,吴知书一脸讽刺。
随后又感慨道:“而且,派了这么多举足轻重的人,足以说明夏皇对这位皇子的厚爱。”
“再厚爱、也是个山里来的,而派去的人、到底为了谁?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杀人谷那些人,还尚且不知呢。”夏千鸿语气平平,却难掩其霸气。
吴知凡也觉他所说有理,但想起梦无痕,他心里总是有些悸动,那感觉自己都说不上来。
“我更感兴趣的是父皇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名分,九皇子么?呵呵。”夏千鸿喝了杯中的酒,忽然一脸兴趣的接过话头,眼里有些讽刺。
“九皇子?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夏千铭有些摸不着头脑。
吴知凡看了夏千鸿一眼,不由得感到佩服。
看夏千铭那着急想知道的模样,吴知凡才开口解释:“大夏以礼治国,如今夏皇共有九位皇子,而这礼法顺序早已成形。”
夏千铭插嘴:“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