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章春兰心虚的同时也非常疑惑,在她心里一直觉得孙二柱应该并不喜欢自己的丈夫。如果不是孙天强的存在,他就不会白吃这么多年的苦,而这次有离家这么多年没有音信,按理说孙二柱应该非常憎恨孙天强才对。
而此时孙二柱挡住自己,更是为了阻止自己上前查看孙天强的伤势。没错,一定是这样!
自以为是的章春兰抬起头看向孙二柱,脸上的笑容在碰到孙二柱冰冷的目光时惊恐的收起。直到现在她才觉察出不对劲,可惜为时晚已。
孙二柱此时没功夫理章春兰,以前的事不想跟她计较,他总觉得是一家人自己吃点亏没什么。没想到这几年自己的隐忍到成了别人嚣张的资本。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良善之人,但现在他觉得并不是处理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希望通过这一次教训孙天强能自立起来,最起码不能被眼前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
他挡住章春兰,自己回身把趴在地上的孙天强扛起来扔到炕上,老太太赶忙上前查看老二,其实用头撞墙能把自己撞死不是完全没可能,可那力道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有国恨家仇的冤屈是使不出来的。
此时的孙天强不只是吓晕了过去,还是真的伤到哪里,老太太搂着孙天强的脑袋不住哭泣,而孙二柱和父亲显得没有那么伤心,更多的是在思考即将发生的事情。
孙天强在老太太的怀里悠悠转醒,他现在也终于明白死是什么滋味,正处于后怕中。头顶传来老太太的安慰,虽然声音显得沙哑而且刺耳,可他却觉得非常好听。
孙天强醒了,章春兰又好像找到了靠山,袖子搭上眼角,假装哭着说:“当家的,你终于醒了。我想过去看你,可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就是不让,还好你没事,要不然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啊?”
明明悲切的话,传到孙天强耳朵里却如催命符一般,他连忙抓住老太太的衣袖,哆哆嗦嗦地说:“妈,我错了。这两年每回我想给你们钱,可她就是不让,有一次我偷偷藏了点钱准备给你们送去。最终还是被她发现了,她趁我晚上起夜,直接把我叉在外面,就穿着个单衣在院子冻了半夜。”
本应该属于私密的事情,突然间被孙天强公布出来,章春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她看向孙天强的眼神,就如同草原上的狮子看到了自己的猎物一般,恨不得上前生生撕碎对方。
低头,用力握了握拳头,抬起头又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孙二柱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关注对方,又或者对方刚才吃人的眼神不那么强烈,他一定也会被骗过去吧!
“当家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那次我是让你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可怎么说也是你骗我在先。你忘了你当时娶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不会骗我,如果骗我的话我怎么惩罚你都行。可你现在……”
此时的章春兰就如同受伤的小鹿,声音抽噎,就连说出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可能觉得小声的哭泣不足以表达内心的委屈,所以章春兰开始嚎啕大哭,就好像此刻她是受委屈最大的那位。
她这一哭,倒是把屋里的其他人给惊着了,当然这里不包括孙二柱。他就如同局外人一般冷冷地看着章春兰表演,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位大嫂到底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