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更怕被别人给伤了,真要是某人在顿悟之时,被某个仇家寻上门来,那自然有可能会死当场。
如果真要是被人打扰了,这顿悟说不定真就白费了。
顿悟,最忌怕被人打扰。
如果他上无伤,他必然会选择在这雪天里,好好守护着自己好友的弟子的。
毕竟,上有伤,不便在这雪天之中久待。
至于那张冲张道长,已是离开,去屋中歇着去了。
而习练场边的道人,早已是分散在各处,像是在守护着习练场中的钟文一般。
此时,已是未时末了,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
时间,就如不要钱一般,快的一晃就过去了一样。
而蓝田县城北的一阳观之中,习练场地中央的钟文,还是愣愣立在那儿,一直沉浸在他的推演当中。
而且,依着落下的趋势,冒似有些更大的状态。
雪继续,不曾停,依然大。
只要有钱有地方食住,一切都不是问题,毕竟,他这一趟,本就挣不了多少钱,有了一些额外的收入,那肯定愿意在大雪天里赶路了,哪怕会出现些问题,也没所谓了。
车夫听着自己所拉之客官的回应后,定了定心。
“好吧,客官,那你坐稳了,我得加速了。”
陈丰心急,他也怕这大雪越下越大,担误了自己回去的行程,这才催促着车夫急行赶路。
“先走,不要停,到时候我再多加些钱,上洛县城真要关了城门,我会找个地方给你宿住的。”
其实,对于他一个车夫而言,在这样的大雪天里,确实不易赶车,而且官道又不好走,稍有不慎,说不定就翻了车架了。
车夫抱怨道。
“客官,我就怕这雪越下越大,哪怕我们能到达上洛县,上洛县的城门也关了的啊,到时候,我们可就不好进城了。”
可当他已是过了蓝田县之后,天空这才飘起雪花,可当他们一路行进后,这雪也越下越大,使得那车夫心中担忧。
只不过,他的想法是好的,打清晨他离开长安之时,心中就在担心着这种天气会不会下雪。
只要傍晚时分,到达上洛,那他也就可以乘船南下,一直到达长江,再顺江而上往利州而去。
天空虽然开始下雪,他又急于想着返回利州,不得不急行赶路。
此人,正是从长安雇了一架马车,往着上洛而去的陈丰。
马车车厢中的客官,从马车中伸出脑袋来,看了看天空,随既出声说道。
“继续前行,天空这才飘落雪花,就算再下一天,我们也可以到达上洛的。”
一中年车夫,向着着马车内的客人提议道。
“客官,雪越下越大了,我们还是先返回蓝田县城躲一躲吧,要不然,我们在半路之上,说不定就行进不了了。”
而此时,一架马车,正行驶在蓝田县至上洛之间的官道之上。
他感受不到寒冷,也感受不到声音,外界的一切,就浑然与他无关一样,哪怕这天地之间的雪花,也都无法打扰到他。
钟文依然站在那儿,正沉浸于他脑中,演算推演着那篇剑法,以及相佐的内气运转之法。
时间,从上午,一直到了中午。
虽然,五个弟子已有一个弟子故去了,留下四个弟子,可这四个弟子,别说顿悟了,哪怕超越他自己,都不太可能。
可他再无论如何教授弟子了,他的五个弟子,都没有哪一个有过顿悟。
就论他自己,虽说有过顿悟,但那也是他年轻之时,才有着那么一次的顿悟机缘。
就连他收的五个弟子,都不曾有过顿悟,这是他一生的悲痛。
一场相斗,都能悟出新的剑法来,还能顿悟,这是什么样的天赋悟,才会如此啊。
他从未想过,李道陵收的弟子,会有如此的天赋与悟。
此刻,张冲心中除了惊喜,就是羡慕与无奈了。
“我无事,再等一会儿,看看九首会不会清醒过来。”
正然担心自己的师傅,怕自己师傅上的伤在这样的雪天里,有所加重。
“师傅,你的伤要不要紧,要不,你先回屋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守护着就好了。”
毕竟,张冲与着李道陵的关系摆在那儿。
如果,张冲他们要是对他有所坏心,估计钟文此时得死在剑下了,好在张冲他们并没有生出这种想法来。
而此时,钟文所在的区域,早已是堆积了不少的雪花。
随着时间的推进,天空所飘落下来的雪花,越来越大,地面之上,也开始布满了积雪。
无喜亦无悲,无亦有。
而此时,钟文却是愣愣的立在场中央,微闭着眼,脑中沉浸在那种新的剑法当中。
钟文根本没弄明白,自己推演出的这一剑法,到底是为何剑法,霸道凝厉,且带有一股庞大的气势,估计,都能把自己的太极剑法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了。
“九首,好剑法,好内功,好内气。”
正然他们,已然没有任何的语言可形容此时的钟文了,他们,从未见过,还有如此厉害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