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既,向着一个伙计吩咐了一声,继续与着那僧侣交涉着。
僧侣,在这个时代,与着道人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地位了。
当然,僧侣众多,几十万人数之众,不像道人,估计还不到他们人数的一成。
况且,寺庙众多,田产又多得吓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不过,高坐于庙堂之上的李世民,冒似好像出台了一些政令,抑佛扬道,准备大量的裁撤各寺庙的僧侣。
毕竟,田地占用太多,人数又多,自然税收也就减少的不是一星半点了,要不然,李世民也不可能把他的祖宗,定为道家的老祖老子李耳了。
至于其中原由,谁又知道呢,不外乎几个原因,一是打压僧侣,抬高道门的地位,二是田产什么的,三是税收什么的。至于那名声,估计李世民不会看得最重,要不然,也不会来个弑兄弟,再囚父亲了。
“这位道长,贫僧苦虚,五庄寺住持。”
那大和尚看到一位道人来到大堂,心中想着,能否向着这位道长借些钱来,也好打发了这位店家,省得猜测他骗吃骗喝。
“大师有礼了,贫道九首。”
钟文本就是站在边上,等着店家准备吃食去的,哪会想到,这位大和尚会向他开口说话。
道人与僧侣之间,本就没有多少交集,说来,还有仇怨。
李道陵在他下山之初,就已是把江湖上的僧道争端都告知了他,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僧道之间的一些事情。
而如今,自己只是宿住在一家客舍,还能碰到一位大和尚与他说话,这打天亮开始,都觉得天更亮了些了。
虽说那大和尚苦虚向着他行礼,他只得回应,毕竟,出门在外,礼多人不怪嘛。
“道长,贫僧出门未带有钱财,能否借于贫僧一些钱财,也好结了这食宿钱?”
那苦虚大和尚,没把自己当外人一样,开口就向钟文借钱。
“大师,贫道的钱财来之不易,这是贫道的师长所留,不便借于外人,抱歉。”
钟文哪里有可能会借钱给这苦虚和尚。
你出门不带钱,那你出门干嘛来了?化缘?你当这世界是你家的吗?拿个钵就能讨到钱了吗?那还不如去城门口坐在那儿化缘来得快。
“道长,你的吃食,住店加饭食钱,一共一贯七百文钱。”
正当钟文与那苦虚大和尚说话之时,客舍的伙计拿着一个包袱过来,递至钟文面前。
“我没有铜钱,这个金饼子给你,多余的铜钱,你用个大篮子装好给我吧。”
钟文也没在意价钱有多高,更何况,他这一包袱的肉食,估计值不少钱,至于多少,钟文心里也没个数。
“好的,道长。”那伙计接过金饼子交给他的东家之后,随既开始去准备去了。
而那柜台之处的店家,看着手中金饼子,心中的担忧到是放了下来,好在这位道长付了钱,不至于像眼前的这位大师一样,连两百文钱都拿不出来。
“小道长,贫僧看你给了一个金饼子,那找赎回来的铜钱,借于贫僧二百文钱如何?到长安之时,贫僧再还与你。”
那苦虚大和尚瞧见钟文拿着金饼子结的账,心中有些无奈,刚才钟文虽拒绝了一次,可还是再一次的开口说起借他二百文钱来。
“大师,钱财对于贫道来说,那是师长给的,我可不敢外借半文,毕竟,那是师长们辛苦所挣来的,我这个做晚辈的,在未得到他们的同意之下外借,那是大不敬。”
还借钱?真当你头很亮吗?难道要亮瞎我的眼睛不成?
没门,一个字,就是没门。
钟文所说之话,任是谁,估计都不可能再开口了,哪怕眼前的这位和尚大师,估计也没那脸再开口了。
就钟文从李道陵口中所知,天下的寺庙众多,田产林地众多,哪会没有钱财之事。
估计,他们的寺庙之中,不知道有几个仓库存放钱粮的东西了。
不像龙泉观,要钱没钱,要粮食,也就那么一点儿罢了。
虽说钟文包袱之中的钱财不是李道陵所给的,而是从那些山匪手中夺了来的,但这也不是他能外借的原因啊。
更何况,这僧道之间的争端如此之大,他一个刚下山来的小道士,哪是他能参与进去的。
“道长,这是找你的铜钱,稍有些重,请多担待。”
那伙计艰难的提着一个大篮子过来,篮子上面,盖着一块麻布,使得篮子中的铜钱不至于外露。
钟文接过篮子后,试了试重量,估计得有五十斤重了。
至于让他去数,想想还是算了吧,这篮子中的铜钱真要数下来,那得费上好些时间。
话不多说,钟文背上两个包袱,连手中的剑,都插在包袱之中,这才提着篮子,出了客舍的大门。把那借钱的大和尚苦虚晾在那儿,连一句告辞都不曾说。
打招呼?
钟文没那个心,与着这些所谓的大师打招呼。
没钱你住个什么店?真当人家是给你家开的店不成吗?谁也不是傻子,不像那些农户人家那么好骗。
这些长居于龙蛇混杂东家掌柜的,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的,更别说他们开客舍,要不是为了钱财,谁愿意开店呢?
苦虚看着提着一篮子铜钱离去的小道士,心中不快。
此时他的心中,却在编排着整个道门,把整个道门的人,都看轻了下去,就如刚才的那小道士,借二百文铜钱都不借,这哪里是个什么道人,这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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